两家、两派焉能甘心当元氏的刀子?不出意料的在“会议”上反对了元氏,使元氏的计划破产。
李氏虽然躲了一劫,但与独孤整和窦威让李建成向各家家主陈说厉害关系时,由于人多嘴杂,使“李渊”背后怂恿独孤氏、窦氏反对的消息不胫而走。
元氏知道“李渊”搞鬼,新仇旧恨一下子就涌上了心头,使两家又走上了明争暗斗之路。
时至今日,元氏令各大门阀失望之极,不像当初那么相信元氏了。元氏迫于形势,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只好将打压李氏的战略改为接触,以免其他门阀离心离德。
可以说,自武川盟横空出世以来;元、李两家便斗个不休,李氏实力弱小、远远不如元氏,之所以坚持不倒,便是独孤氏、窦氏出了大力气。
正因如此,张瑾才着重提醒元寿,希望他以大局为重,休要为难李渊。
元寿也明白张瑾的意思,点头承诺道:“放心,我请李渊来,就是看重这一点。不过,他必须拿出实质性的诚意来。”
“那就好!”张瑾笑着点头。
“请李少监入内叙话!”元寿站起身来,向门外高声说道。
门被元敏从外面推开,李渊紧跟而入,快步近前,向起身相迎的元寿拱手施礼道:“卑职参见太府卿,原来大将军也在,幸会、幸会!”
“贤弟请坐!”元寿今天很是热情。
“谢太常卿。”李家这些年被元氏打压得相当凄惨,李渊对包括元寿有内的元氏上下,都是恨之入骨,不过表面上的礼仪却做得相当周到,等到元寿回主位坐下,方才入座。
元寿待李渊坐下,缓缓的说道:“李贤弟,你也知道我们关陇门阀的处境。这些年来,我们一直努力夺回本应属于我们的地位!可惜我们费尽力气的渗透一批,这批人便在政斗中损失掉了。不仅这批人损失了,甚至与他们沾亲带故的人,也纷纷落马。”
“当下,皇帝又推出州郡县制,将郡官直降几个品阶,而损失最多的,还是我们家大业大、子弟众多的关陇贵族。”
“我不知道皇帝还有什么手段等着我们,但我知道,如果我们毫无作为,必将失去现有的一切。”
说完,元寿注视着李渊,问道:“贤弟以为然否?”
“然也!”关于这一点,李渊没有反对理由,自从大隋打得突厥汗国俯首称臣,先帝便开始向关陇贵族挥起了屠刀。而现在的皇帝对曾经反对他的关陇贵族更为忌惮,若是关陇贵族像现在这样毫无作为,迟早被皇帝步步消弱。
只不过李渊虽然有此意识,也大致猜到了元寿用意所在,不过他的仕途刚刚顺了一点,能否更进一步,皆在皇帝一念之间,他哪怕再傻,也不可能自找没趣、做皇帝不满之事。
更何况,李氏小腿小胳膊的,可经不起半点折腾、也承受不了皇帝的怒火。如果皇帝心生警惕,或许拿独孤氏、窦氏、元氏没办法,但李家绝对成为杀鸡儆猴的那只鸡。
至于独孤氏、窦氏、元氏的真面目,他算是彻底看清了,根本就没有一个靠得住,
所以不管从个人私利着想,还是出于李氏生存、发展的需要,他都不可能在明面上与皇帝唱对台戏。
但是李渊也知道元寿代元氏行使武川盟盟主的权力,而他又承担不起分裂武川盟的罪责,便拱手问道:“太府卿找卑职来,不知有何吩咐?”
元寿接触过李渊的堂弟李神通,心知这对兄弟没不熘手,若你拐弯抹角,他们会装傻充愣、左顾而言他,然后再找理由逃跑,索性开门见山的说道:“李贤弟,我们打算合力对付杨素这一家,所以请你来商议。”
李渊暗吃一惊,不过迎着元寿、张瑾的目光,毫不犹豫的明确立场:“只要武川盟长老们同意,卑职绝无二话。”
这个冠冕堂皇的承诺,令元寿很是不满,进一步逼迫道:“李贤弟,我希望你能够拿出实实在在的办法,而不是应付官面那些。”
“此事太过突然了,还请太常卿容许卑职思量思量。”
“不知李贤弟需要多少时间?”
“明天天黑之前!”李渊无奈的说道:“卑职长期在外任职,对京城各方势力了解不多,未免坏了大计,还得细细思索一番。”
“那好,我和张贤弟、于家主、李家主(李仲文)明天登门造访,一起聆听贤弟良策。”元寿看着李渊,微笑道:“事关我关陇贵族各大门阀生死,还望贤弟不要责怪方可。”
这一顶帽子扣下来,李渊心中异常苦涩,说道:“此乃卑职之幸,何来责怪之说?”
“就这么说定了?”元寿满意的点了点头。
“那卑职即刻回去安排,恭候诸公大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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