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晏显然误会了什么,月意识到这一点,但同时又不是很想和他解释。
而二丫哭声本来早停了下来,结果又在这个时候被难得动怒的江晏斥责声音吓得不敢动弹,大大的眼睛很快又包了一汪泪,可怜巴巴的让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江晏很想消气,但是昏迷的沈若棠显然也由不得他多说什么,他只能转过头让自己的冷脸不要再吓到二丫,接着顺势抱起沈若棠直往门外走。
见此,本来哑口无言的月却担忧起来,下意识喊道:“等等,你要带主人去哪?”
听闻此话,江晏显然更加生气。
但是又不能在二丫面前发脾气,所以语气只能硬邦邦的说:“医者不自医,自然是寻大夫给她看病,还有她身上的伤到底在何处?”
江晏问这一句本来是想对症下药,避免到时候寻找创口的时间浪费。
却不想月听到这句话直接睁大了眼。
她有些不可思议的开口道:“主人什么时候受的伤?我怎么不知道?你莫不是在骗我——等等,你是指主人身上的血迹吗?”
月本来还在问着,结果江晏按耐不住走了几步,就这几步路她就看见了重点。
电光石火间也明白过来。
江晏此刻才觉得有些奇怪,月之前的样子本就是将沈若棠放到第一位的,但此刻却一直同他纠缠这些,难不成真的没有受伤?可如果没有受伤的话,脸色为何如此之差……
他正思索着,却不想下一刻月直接说出了真相,“主人身上的血迹只是因为走的时候太匆忙没准备好罢了,分明就没有受伤。”
说此话的时候,月嘴里还带着一丝愤愤不平,江晏僵硬了一下,也有些不可思议。
他扭头对上月和迷茫的二丫,张了张嘴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下意识颠了颠怀里的沈若棠,一时间也反应过来:“……没准备好?所以这个不是伤口的血,而是正常的?”
江晏不好意思说出那个词,但是月显然不懂这些,她眨眨眼,越发抱紧了怀里的二丫,一面有些埋怨:“除了月信还有什么?”
“你这人也好生奇怪,只是出了点血便如此着急责骂,难不成主人从前没同你说过这些吗?”
听见这话,本就有些尴尬的江晏越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沉默了一下,才想起来该怎么反驳月。
“你见过来月信疼到昏迷过去的吗?与其在这里质疑,不如先去替你主人准备点热水来,我先送她回房了。”
江晏如此一说,月也愣了愣,一时没想起来该怎么反驳,就只能这样眼睁睁看着江晏抱着沈若棠直接转身离开,她眨巴眨巴眼睛,怀里不明所以的二丫也眨巴眨巴眼睛。
随后她扭过头,愣生生的问:“月姐姐,我们不跟过去吗?娘亲被抱走了!”
月这下才反应过来,连忙点点头说:“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