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糟的是,月看起来很忌讳谈到这件事情,若是她知道却又不想告诉沈若棠,那可真是走进死胡同里了。
如此想着,沈若棠盯着月越发担心,但危机之际也只能从空间里拿出些灵泉水。
灵泉水的妙用就在于百搭,也百无禁忌。
可以用来稳定伤势,同时也可以安抚情绪,是不可多得的万金油,沈若棠目前还没碰到不可入药的例子,自然便对这个多了几分依赖。
只是可怜月偏偏成了这么个小白鼠。
沈若棠拿过灵泉水给她喂下,下一刻,本来已经停滞不动的女人瞬间爆发开来,她一把推开沈若棠,眼底血丝密密麻麻织成了蛛网,空茫的眼神里终于有了情绪,但却是无比复杂和挣扎的绝望。
沈若棠心一抖,无法遏制的担心,但很快也意识到她应该先担心自己,毕竟她可不会什么武功,而且手无寸刀。
更令人担忧的是,外头多的是老弱妇孺,要是让月就这么冲出去了,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沈若棠心一狠。
她也顾不得身上疼痛便要扑过去,本以为会遭受攻击,不想房门在此刻突然打开。
开门的动静连月都不禁扭过头去,恰巧给了沈若棠重新控制其命门的机会,等月不动了之后,她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扭头看向来人。
在抬眼之前,沈若棠心里其实也预想过会是谁过来,第一想法自然是喊她吃饭的姜氏。
但抬眼之后,沈若棠错愕出声。
“江晏?你怎么……”
沈若棠本来想问他怎么会在这里,但是江晏已经直接走了过来,一把拽起她揽在身后,神色警惕地盯着垂下头去的月。
看着这个场景,沈若棠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又说不出来个所以然。
她下意识拉住江晏衣袖,开口想问什么。
却不想江晏已经直接质问出声,开口便是:“你又失控了?我以为你只是不愿意见到我,但现在你连你主人的命令都无法遵循下去?你不觉得你的本职工作颠倒了吗?”
男人声音低沉,字音却清晰无比,被责问的月不知什么时候可以动弹了,她缓缓抬起头来,眼里的血丝尚未散去。
看着那些血丝,江晏眉头皱得更深,显然是对月不满极了,身后的沈若棠又拉了拉他。
他却以为沈若棠是在担心自己。
于是一面警惕锁着月的身形,一面还要拍拍沈若棠,带着些安抚的意味,开口说:“不必担心,她从没有胜过我的例子……”
江晏大概是还想补充点什么的,只可惜他没这个机会了。
因为他话还没说完,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月再度暴起,她一下跳得老高,眼神死死锁在江晏身上。
换成旁人,沈若棠这个时候也许应该有一丝微妙的占有欲作祟。
但此刻沈若棠却全然顾不上什么占有欲。
因为月眼神里有且只有一种情绪,那就是被激怒的恨意,沈若棠全然不知她什么时候这么恨江晏了,但一下子也福至心灵,意识到自己可能抓住了月暴走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