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冷笑了一声，一把将被子扔到了地上：“苏子笑，你现在这个样子，可以比赛吗？用不用我再告诉你一次，门外的那些人，都是因为相信你，才会留在这里的，你就让他们看到一个如此软弱无能的队长吗！”

“反正我本来就想退役了！是你一定要拉着我一起！”苏子笑拽起枕头，砸在了沈一的头上：“我本来就是一个软弱的人，你也看到了，苏苏走了，我就什么都不是了，你难道第一天认识我吗？”

“苏子笑！！这是你应该说的话吗！你是为什么参加青训，为什么一步步的走到现在，是苏苏逼着你的吗？”

沈一捡起枕头，更用力的打回去：“苏苏的意识是清醒的，她不是被什么人带走的，她是自己想走的，你难道想不出，这都是为了什么吗？”

苏子笑：“……我不能没有她。”

“难道我就能没有她吗！苏子笑！你清醒一点！”沈一攥紧了拳头，似乎在极力得忍耐。

而当苏子笑说出那句“就这样吧”，沈一终究还是没忍住，一拳打在了苏子笑的脸上。

平日里，不管有没有道理，总是苏子笑在打他，而今天，也总算是换过来了。

只是换的好疼。

原来打人一拳，自己也会这么疼……

“苏子笑，她想看到的，是在比赛场上的那个你，她早就知道你会在比赛和她之间选择她，所以她把唯一的选择给了你，所以就算这样，你都不打算接受吗？”

沈一抓着苏子笑的衣领，又是一拳，而苏子笑爷丝毫不反抗，就只是摆出这样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

“呵，苏子笑，苏队长，你倒在这里了，你让我们怎么办？我们一路过来十年，十年的时间，就留不住你这一次吗？”

“您说这些话算什么？那不是你的亲人，所以你才会想着什么其他的事……”苏子笑翻身，若无其事的捡起了地上的被子，继续将自己蒙进去。

“是啊，那不是我的亲人，但是苏子笑，我受到的打击，不会比你更小。”沈一气的有些发抖：“你知道我喜欢她……”

苏子笑又不说话了，就那么缩在被子里，活像是一个“缩头乌龟”。

沈一站在原地，站了许久，才开口说道：“医生说你没什么事，咱们今天就别留在这了，回俱乐部吧。”

“……”

苏子笑似乎下意识的僵了一下，将被子裹得更紧了。

沈一走出了病房，所有人都围了过来。

“副队，队长他……怎么样了？”白竹关切的问着。

而沈一只是苦笑了一声，说道：“小白，要是……就这么散了，你会怎么办……”

“为什么要散啊！队长到底怎么了啊！”宁飞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在哭，眼睛肿得吓人，而听到这句话得时候，他又事要哭的架势。

白竹愣了良久，说道：“能不散吗？副队，我求你了，我从来都没想过……”

“我就是随口一问，不代表什么。”沈一虽然有这样的预感，但是他打心底，还是相信苏子笑的。

相信这么多年的点点滴滴，可以让他重新振作起来。

虽然沈一这么说，但这是他们十年来，第一次提到“散了”，大家的心里似乎都隐隐约约的知道什么，却又不想说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