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台听得此言,当即冷哼了一声,只是自顾自地检点着自己腰囊里的金针,依照蔷薇刺的说法,将金针的尾端折去,只留下寸许长短。那蔷薇刺一时却也不离去,反而笑道:“公子不必谢我,须知此法到底只是治标不治本,那金针在你体内留得久了,终究对身体无益。待到这位姑娘替你集齐药材,重新调养好经脉,一定要依照眼下施针的先后,将顺序颠倒,依次取出体内的金针。”
冰台听她说得严重,不以为然地冷笑道:“何时取出金针,又如何取出金针,我自有分寸。不需你来操心。”蔷薇刺听她言语轻蔑,显是不相信自己的话,当即忍不住傲然说道:“姑娘切莫小觑此中的玄机。告诉你倒也无妨,有道是‘墨之守御,举世无双’,而今这封闭经脉的法子,本就是我从墨家的‘封穴定脉术’演变而来,其间的威力,足以将这天底下一切的力量完全封禁起来,同时也可以保护被封闭之物不受外界的丝毫伤害。所以若是贸然破坏金针封脉的顺序和布局,只会害了竞月公子的性命。”
冰台听她说得甚是玄乎,心中虽然还是有些不信,却也不再出言争辩。那蔷薇刺似乎身有要事,也无心继续和冰台纠缠争。当下她和先竞月告辞,立刻便有两名汉子躬身上前,推着她座下的轮椅向北面而去。谁知刚行出不远,那蔷薇刺却又停了下来,扬声说道:“有件事还请竞月公子谨记,那便是明日千万不可涉足洞庭湖,更不能去那龙跃岛。至于当中的缘由,待到事后你自然便会知晓,此刻小女子却是不便多言了。”
先竞月微微一怔,不明白她的意思,当即问道:“我这便要去龙跃岛寻找谢贻香,还请姑娘明示。”
蔷薇刺当即说道:“幸好公子遇见了我,切莫轻举妄动。不久之前我刚得到消息,谢三小姐此刻正与那江望才在一起,若是不出意外,眼下应该已经来了岳阳城。”顿了一顿,她忍不住又叮嘱了一遍,说道:“无论如何,明日你等千万不可前往这洞庭湖,离得越远越好。”
一旁的冰台再也忍不住,冷冷说道:“你这残废少来吓唬我们,莫不成这洞庭湖还能把我吃了不成?”
蔷薇刺本已起身前行,听到冰台这话,忍不住在远处冷笑道:“墨之守御既然能守住竞月公子的经脉,也便能守住这整个洞庭湖。如今我便是要解开这封印在洞庭湖上的‘封穴定脉术’,你若不信,明日自可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