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凭内力将这样的两枚金铁飞菱按入地上的青石,以在场众人的功力,只怕有大半人都做不到。眼见墨残空这份功力,当下众人又是一阵喝彩,纷纷夸赞墨残空巾帼不让须眉。
原来这墨残空竟是要让自己发功相助,帮忙固定绳桥,那青竹老人当点了点头,随即又不屑地一笑。眼见那些个墨家弟子已将每根绳索的位置定好,四个人八支手分别拿捏着剩下的八枚金铁飞菱,将菱尖对准地面,青竹老人便漫不经心地弯下腰去,从大袖中伸出一只干枯的手,依次拂过每一枚金铁飞菱的尾部,当中竟没有丝毫的停歇;待到青竹老人重新站直身子,那八枚金铁飞菱居然在他这轻描淡写的一拂之下,全部没入了地上的青石之中,而且竟比墨残空先前奋力按入的两枚还要深些。
这一手功夫直看得在场众人暗自惊骇,要知道方才墨残空露出的那一手,众人还能喝彩几声,此刻见到青竹老人这惊世骇俗的一拂,众人竟然连喝彩都喝不出来了。且不说将那金铁飞菱按入青石中究竟有多难,试问墨残空涨红了脸拼尽全身功力,这才能勉强做到的事,在青竹老人这里却能仅凭一拂之间,将八枚金铁飞菱尽数按入青石之中,其功力之深厚,岂不是要远远高出墨残空一大截?
那鲁三通却是无暇关注于两人的功力深浅,眼见那绳桥已然搭建完成,自己之前的话虽然说得轻松,但事到临头,自然是万分谨慎。当下他便先让“天通鼻”宋伯在那地洞前仔细嗅查了一番,那宋伯扇动着鼻翼,缓缓说道:“这整座汉墓之中的腥臭味,便是从眼下这个地洞里传出。只怕这个地洞深处,便是群蛇的巢穴所在。你们稍后过桥的时候可要当心些,莫要失足掉了进去。”
然而宋伯的这一番话却分明是废话了,即便这个地洞中不是群蛇的巢穴,一旦失足落下,以这个地洞深不见底的高度计算,必定也是个粉身碎骨的下场。众人当即整备了一番,便有一名墨家弟子自告奋勇,说道:“这座绳桥既然是由墨者搭建,自然应当由墨者先行尝试。”眼见鲁三通和墨残空两人都点了点头,那名墨家弟子便手持火把,小心翼翼地踏上了那座由十根长绳并排而成的绳桥。
只见这绳桥倒也搭建得结实,再加上那墨家弟子的武功也有些根基,不过一盏茶的工夫,便稳稳当当地走完了三丈距离的绳桥,来到那两扇石门之前。当下那墨家弟子便在绳桥上伸手去推那两扇石门,石门却是纹丝不动。
自从这名墨家弟子踏上绳桥,那墨残空也不知为何,一颗心总是“噗通噗通”跳个不停。眼见这般情形,她忍不住出声问道:“这两扇石门可是有什么机关操控?”那墨家弟子当即摇了摇头,说道:“恐怕只是两扇普通的石门,只不过有些沉重罢了。以弟子的力气,却是很难将这石门推开,只怕要多来几个人才行。”
那鲁三通也隐隐感到一丝不安的气息,连忙说道:“这绳桥太窄,你且先行退回,待我和青竹老师两人来试试看。”那墨家弟子答应一声,便从绳桥上折返,小心翼翼地往回行走。
谁知就在那墨家弟子走到绳桥当中之际,突然间仿佛是一条赤红色的丝带,自他脚下的地洞之中凭空飞起,极快地缠上了那名墨家弟子的腰身,顿时将他整个人拉扯着往绳桥下面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