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晓那可是冰天雪地。
她也被责罚了,挨了十板子,屁股差点儿被打得开了花。稍作休息后,她就躲在一个角落里看着他。
天空还飘着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在他的发上,他的肩上,她的眸中。
最后,他宁可跪得晕倒也不肯向皇帝求情。
想来,也算是二人之间共患难的一段往事了。
“我受责罚,你笑什么?”
宇文璿皱着眉,不悦地盯着她。
沈薇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咳嗽了几声把心思给转了回来。
“沈大夫,沈大夫!”
她刚是回过神呢,篱笆外又传来了一阵呼喊声。
定睛一看,那一身粉色的丫鬟服饰极为熟悉。
“冰儿,是你!”沈薇记起来了,此人是许夫人身侧的丫鬟,而且还是一个脾气不小的丫头。
宇文璿眼见她们要谈事情,也就索性往私塾里头走去,整理了一下他自己的思绪开始正式上课。
而冰儿刚进篱笆,还未奔到沈薇身侧就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沈薇还以为她是不小心摔了,赶紧去搀扶,可没想到,冰儿扯着她的手,死死地都不松开。
“沈大夫,快救救我家夫人啊!我家夫人她,她真的是不想活了啊!”冰儿揪着她的衣袖迟迟都不动弹,差点儿就把沈薇的外衣给剥了。
沈薇吓得赶紧把她从地上拎起来。
冰儿被突然如同小鸡一样提了起来,顿时也吓了一跳。
“沈大夫,你的力气……”
“力气大而已,力气大就可以抓住病人了啊!”沈薇自我嘲讽道,随即赶紧一本正经地看着她,“许夫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之前不还是好好的吗?”
“之前,夫人和你已经十多天没有见面了,这十几天里头,夫人茶不思,饭不想,不光是消瘦了一大圈,更是日日咯血。”冰儿说话间,不安分的小手不停地拍着石桌。
以防让她惊扰了私塾里头的孩子们,沈薇立马按住了她的肩膀:“咯血?怎么回事?”
“肖老大夫说,再拖下去就要成了痨病了!可是,夫人始终不愿喝药,我实在是没有办法,这才是来找你!”
“我只是个大夫,若是你家夫人不喝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沈薇皱着眉头说道。
“我来找你也不是为了给我家夫人把脉的,只是觉得,你和夫人相识,或许可以去劝劝她!”冰儿赶紧换了一种口吻。沈薇还是第一次从她眼中看到了哀求之意。
“劝,我试试吧!”沈薇叹了口气,也是赶紧随着她往外头走去。
正在教书的宇文璿一抬眉就瞧见沈薇和冰儿二人匆匆忙忙走开,他也想出来询问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可下头还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实在是不好走开,只好是一直心惊胆战地分析赋文的意思。
下头的十几个孩子半数都是用手托着下巴,且是眨着困惑的大眼睛看向宇文璿。
宇文璿虽然也不愿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可他从未当过先生,且是一直都由太傅教导,他实在也不会这种一次给一个班的学生教课。
看来有空得去学堂问问那个老先生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