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团子眼见如此,赶忙将脑袋挪了过来。
“娘亲,我又不是这个意思!你是君君的娘亲,君君当然是要粘着你了,可是那个小杰,他一直跟着我,我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小团子嘴中嘟囔着,但是同时,沈薇同样是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些许感激之色。
别以为那抹光芒一闪而过她就看不到。
“好了,小杰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虽然比他小,可懂得的事情比他多,带着他又怎么了?没有人会说你的!”
“真的吗?”小团子脸色一变,所有的欣喜尽数露了出来。
沈薇只得是按着他的脑袋慢慢往下点:“当然,现在谁还敢说我们家的坏话?娘亲又不是吃素的!”
小团子这才点头。
他实则并不是讨厌小杰粘着他,只是因为村子里说闲话的大人太多了。特别是有好些同龄孩子来念书,他们都说,他们的爹娘让他们赶紧和小杰多说说话,攀上一两层关系,他们家就能发达了。
小团子只觉得他自己在那些大人的眼中是那样懂得算计的孩子。
这才不高兴。
不过,沈薇相信他就行了。
想着,他立马蹦蹦跳跳地往前奔去,不时回头看看落在后头的沈薇,时而做个鬼脸,时而说个笑话,一路上笑声不断。
二他们却不知,就隔了三条小路的山坡上,宇文璿正点亮了部下之前给他的信号弹。
一抹碧色的光猛地窜到了天空,还未发出声音就已经不见了。
除了他的人,谁都不会注意这一道闪光是怎么一回事情。
没几息的功夫,宇文璿身边的空气就变紧了。随着一道骤风的到来,贴身暗卫立马现身在了树干边。
“殿下,副将已经在十里外布置好了一切,我们要走了吗?”
“你是怎么和他们汇合的?”
当时宇文璿中毒,身边的侍卫也死了个精光,而暗卫也都被下了药。
能够逃出来的,恐怕也只有蜉蝣一人,是暗卫的首领,同样,是宇文璿最为信任的一个暗卫。
而另一个贴身侍卫,则是留在京都照看京都之事。
可惜,现在联系不上了。
宇文璿眉眼忽地闪过一道感伤,可情绪刚出的那一刹那,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诧异。
他宇文璿居然会露出那样的神情,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
蜉蝣同样是注意到了,可蜉蝣只是恭敬地抱拳,半垂着的脑袋自始至终都没有过分抬起。
“副将在沿途留下了标记。不过殿下放心,所有的标记,蜉蝣都已经全部清除!”
蜉蝣的脸如冰棱一样锋利,那双敛下的凤璃眸子里迸射出来的寒光同样是让人不自觉颤栗。
“好!”宇文璿赞赏地点点头,“不过,现在我们还不能走!”
蜉蝣这才抬头,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宇文璿。
当时副将和他说,宇文璿甘愿留在此处之时,他还有些不信,可现在,事实摆在面前,不容他不信。
“安远腾是个什么情况?”
宇文璿一扭头,自顾自地负手站着,将蜉蝣眼底的困惑都给抛却在一边。
而蜉蝣一听兵马大元帅安远腾的事情,脸色也越发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