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台下有男有女,有些男人的小心思被家中妻子发现后已然被揪住了耳朵。
每一年都是如此,可花船赛的初衷并非是让花魁们卖身,不过,待她们得了人的欢喜之后,想要做什么,就不是他们能够管得了的了。
正是以这样的理由,枫叔一年一年在暗中捞了许多银两。这一次二十两黄金,他更是能够分到五两。
一想到这儿,枫叔心里头立马就乐开了花。
而另一边,长廊之中却是寂静极了。
茹萍跟在沈薇身边,走路间稍有瑟瑟发抖。
絮儿见她如此不免笑道:“茹萍,你这是多怕你家姑娘吃了亏?”
“二十两黄金,谁知晓那人是谁呢,又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茹萍抿着唇,总归是不悦,“我家小姐一直是卖艺不卖身的!”
“是,是,不过我们花船赛里头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儿,你别过分担心了!”絮儿宽慰道,虽然脸上满是笑意,可心里头却也充斥着鄙夷。
什么卖艺不卖身,不都是为了抬高自己的身价而说的吗?这一次二十两黄金,她都不信柳如意不会卖身!
或许还要眼巴巴地贴上那个贵客呢!
絮儿想着,将沈薇送到了雅间之中。
沈薇随手撩开珠帘,簌簌声音撩拨得她心有些痒。
里头点着两盏灯烛,却也不能将雅间照得通明。
昏暗得很是暧昧。
奇怪,为何她会有这样的感觉?
“柳姑娘,我家主子就就在其中。”小随从恭敬地朝着沈薇行了一礼,眼神也没有过分打量,这让沈薇心里头也很舒服。
“多谢!”沈薇朝着他轻笑一下,这才是独自走进了雅间。
雅间与内屋还有一道房门。
她轻轻抬手叩着。
“进来。”
阴沉的声音让她不自觉颤了一下。
这声音,怎么那么熟悉?
沈薇浑身一僵,慢慢地将房门给推开了。
可刚一进去,她就看到了端坐在桌案前的宇文璿。
“柳姑娘,见了我,还不褪下面纱吗?”
宇文璿早知她是沈薇,因而已然是恨得牙痒痒。
可他仍旧想给沈薇一个解释的机会。
“花船赛可没有这样的规矩。”沈薇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宇文璿,因而心里头猛然间“咯噔”了一下,但一对上他那狠厉的目光,她就大概明白了意思。
他是因为回到家中以后发现她与小团子不在,而且她方才还在舞剑的时候动用来的内力,这才是怀疑她的身份?
“你都知道我是何人了,又何必装呢?”
沈薇先行演不下去了。
可她仍旧不怕宇文璿。
当年她可以将年幼的宇文璿哄得团团转,为什么现在不可以?况且,这件事情本就不是她的过错。
想着,她一把将面纱扯了下来。
宇文璿乍一看到那熟悉却又陌生的面容,握起的拳头不由自主地松开。
那张小脸比以往更有婉然之态。
呼吸一滞,他竟是连质问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