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依照你的意思,我们只能等沈薇醒过来再说了!”
“不过,我从瑶光口中得知,那齐风的手中好像有一块令牌!”一凡仔细回忆着,眉头皱得如同一座小山峰。
离歌一听这话立马睁大了眼睛。
“令牌?莫不是独孤氏族的那一块……”
“能够让瑶光不惜一切代价得到的令牌,应当就是那个!”一凡咬紧了牙,同时也一下将拳头攥了起来,“现在殿下身边除了我们二人,也只有两个死侍,其他人早已被杀,即便有令牌也是遗失。我们现在还是先将其他两个兄弟找回来为好!”
“定然,瑶光已然和那窃国贼同流合污,若是他得了擎天令,殿下当真是要一辈子留在大曜国了。”离歌握起拳头一下砸在了地上,手指背顿时一片血痕。
一凡紧抿着唇,飘忽的眼神之下,更有一种不为人知的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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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百姓们找不到沈薇等人,自然即刻返回积善堂。
一开始风老二带领着那群百姓,可后来,他们直接忽略了风老二,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朝着积善堂后院冲了过去。
一阵灰尘顿时被带走。
年迈的风老二咳嗽着跟在后头,如同是被丢下的残羹剩饭。
而他再要往里走,忽地一只手一下将他的衣袖给扯住了。
“什么人?这样无礼?”
他扭头正要呵斥,一眼就瞥见了绍旷那咬牙切齿的表情。
绍旷的身后还跟着三个壮汉,吓得他赶紧站直了身子。
“旷儿,你这是做什么?”
“我们听闻你在大家面前以讹传讹?”
紧跟在绍旷后头的是糕饼李。糕饼李正值而立之年,一身肌肉,尽管是在这等寒冬腊月,还是只穿了一件衬衣,露出了里头桐油般发黑的紧致皮肤。
风老二往后退了一步,赶紧将双手合十道:“糕饼李,你这是在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以讹传讹了?”
“不是你把大家招呼过来捉拿沈姑娘的吗?”
在说话的是豆腐丁,看似如薄片一样,是个瘦弱如骨的中年男人,但他那一双巧手,以柔克刚,这些年来打败了打铁童不知多少次。因而在这鹿城,谁也不敢欺负他。唯有外乡人在买豆腐的时候还想要趁机占点便宜,但最终本地人给劝走了。
站在最后的就是打铁童,鹿城唯一一个铁匠,也是鹿城力气最大的一个人,闻名于方圆数十里。不过,因为败给豆腐丁多次,他心里头也是别扭得很,时时刻刻想要找豆腐丁比试。
一听豆腐丁要来帮沈薇等人,他也主动请缨而来。
但他实际上根本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你们这些人来搅和什么?这是你们该管的事情吗?该做什么做什么去,难道你会觉得大家在做的事情是错的吗?”
“难道人一多,做的事情就是对的吗?”绍旷年少轻狂,一听风老而这样说,当即反驳了回去,“二师父,我都听别人说你做的事情了,沈薇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污蔑她是妖怪?”
风老二脸色一下铁青下来,同时也一下举起了宽大的手掌。
若非绍旷身侧还有三个“护卫”,他那一巴掌早就拍在了绍旷的脸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