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歌,你先去把小团子追回来,我再想想这件事情该怎么办!”
沈薇一脸愁容地目送离歌离开,一凡也正要起身,去被她的眼神一下拦住了。
“怎么,有什么用得到我的地方吗?”
“你说说,安昙跟在宇文硕身边,到底是为了什么?”沈薇一双灼灼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一凡。
一凡打了个寒噤,再说话之时声音也不由自主地变得满带哆嗦。
“既然是跟在仇人身边,自然是为了复仇!”
“你的意思是,她想要在宇文硕身边,找个机会将他杀了?”
沈薇反问了一句,一凡赶紧点头,用以逃避被她盯得浑身发麻的感觉。
可沈薇却是摇了摇头:“不可能。”
一凡一挑眉头,对她这样随意下定论着实不满。
“你可还记得,安昙是宇文璿从宫外带回来的?”
一凡应了一声,皱起的眉头不变。
奇怪,他应当是从未做过对不起沈薇的事情,可为何,她现在看着他的眼神那样奇怪?
就像是他欠了她几百两银子一般。
一凡边如此想着边偷偷吸了一口冷气,这才缓缓将情绪给压了下来。
与此同时,他也明白为何沈薇会这么说了。
他刚准备说出缘由,沈薇便是启唇将他的话堵在了喉咙里。
“既然是宇文璿带入宫中的人,若是在宇文硕身边出了什么岔子,陛下一定会认定是宇文璿指使。这宫中并非只有他们两位皇子,这件事情一出,两位皇子都被拉下水,只怕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沈薇头头是道地分析着。
一凡也明白如此。
“难道,只是为了成为细作?”一凡低低地呢喃着。
“用一辈子来换成为细作的机会。或许太不公平……”
一凡的每一句话都梗在了沈薇的心里头。
是啊,安昙本该在小山村中安生生活,或许没几年就会嫁给一个两厢情愿的丈夫,再没几年就会有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娃娃。
可现在,仅仅是因为救了一个不该救的人,整个村庄被屠,她也被迫留在敌人宇文硕的身边。
沈薇一想到这些,不由地叹了口气。
沈薇深知自个儿难以承受这些,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不敢入宫,不敢看着宇文璿一步一步因为尔虞我诈而离开她。
与其那样,倒不如一开始就没有开始。
“不过,你既然是留在小团子身边,为什么不将独孤令的事情告诉他们?”
沈薇正是沉思,突然间说出的话就连她自个儿也有些惊讶。
如她所料,一凡一听她知晓“独孤令”之事,脸色突然间就变了。
“你如何会知道此事?”
话音刚落,一凡的手当即扼住了沈薇的脖颈。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就被那股力道推到了墙边,随即小脸顿时涨得青紫。
一凡太阳穴边爆满了青筋,面目狰狞的样子让沈薇看了着实害怕。
他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难道这个秘密,从来不能被说出去吗?可那独孤令,本就该属于齐君复。
“我只是想起来了而已!”沈薇佯装镇定,说话间也竭力隐忍想要咳嗽和呼吸的张嘴姿势,双手垂在两边,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