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方承茹一副昂昂不动的样子,云风心中早就恼怒,加上他一直暗恨方承茹差点至他于死地,那可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不由分说,走上前去正正反反几个耳光噼里啪啦的扇在方承茹脸上。顷刻之间,方承茹面目狰狞,鼻血横流。然而,这位看着儒雅的一代大侠始终风度不失,他高昂着头,恶毒地看了一眼云风,冷冷的说道:“有本事,你把我打死,否则我一定加倍还回来。”
“你以为我不敢吗!”
回答他的,是又一阵暴风疾雨一般的拳头,方承茹眼色不变,也不叫疼,就这么任凭云风斗大的拳头落在身上。云风怒吼着将方承茹一把拽到面前,死死盯着他喝道:“你到底说不说?”
方承茹嘲讽地看了他一眼,嘴巴依旧闭得严严实实的,仿佛在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小子,想让我开口,你很嫩了点。
云风看他这副模样,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来,暗中思量:“早知道,在上京之前就多弄点痒痒粉呆在身上,要是身上还有这玩意儿,就不怕他不开口了。”
“好啦云风,你不要再打他了。”唐介甫的声音传来:“你就算把他打死了,他也是不会说的。”
云风讪讪的看着他,不明所以,这时,唐介甫已经从座位上走了下来,对他温声说道:“你先出去吧,让我和他谈谈。”
云风有些满脸警惕的看着方承茹,意思是这人武艺高强,他有些不放心。唐介甫却从他眼神中读懂了他的担忧,淡淡说道:“这里是御史台,我不会有事的,你就放心吧。”
云风是带着一脸的疑惑和不解走的,等到云风离开后,唐介甫干脆坐到离方承茹不远处的空地上,像两个朋友拉家常一样和他说起了话来。
“咱们认识几年了?”唐介甫缅怀着说道。
“我记得有十七年还是十八年了。”方承茹回答道。
“记得那个时候我不过是京城刑部里的一个当值郎官,负责查办刑狱事宜,而你和云山河正好在刑部里当差,是两个最干练也是最年轻的捕头,咱们三人相互配合默契,几年下来缉盗破案,数不胜数。也正是有了你们俩人,我才能在这之后的几年声名鹊起,很快得到升迁,我一直以为,咱们三人能够成就一段佳话。”唐介甫忽然叹息道。
方承茹沉默不语,似乎对他说的话毫无感触,不过他眉毛不自觉的往上跳了跳,却在不经意间出卖了他的内心。
唐介甫却不理他,依然自顾自地说道:“我虽然是科举入仕,却把你们俩个视为知己好友。云山河为人心思缜密,又爽朗豪情,总是能让人如沐春风。而至于你,则刚好相反,你多思多谋,却又沉默寡言,喜好从不露于色,仿佛没人能猜透你内心的真实想法。”
方承茹听见唐介甫这样的评价,面有得色,微微挺直了胸膛。然而唐介甫却话锋一转,接着说道:“我原本以为你心中没并没有什么最在乎的,不过有件事情后,让我知道,我的想法是错的,你看似什么都不在乎,其实那些不过是你的伪装,你最渴望的,是得到是别人看你的眼光,你想要的,是成就无上的名声。”
方承茹眼中透露出疑惑,终于作出了倾听状,只听唐介甫缓缓说道:“那是好几年前,你和云山河一起奉命缉捕一个巨盗,这人凶狠狡诈,每到一处作案不仅将府中财物洗劫一空,还将府中年轻貌美的女子奸淫掳掠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