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明江更是直接走过来打招呼,见白未晞挽着蔺寒宵的手,他眼里带了几分诧异:“原来小姐是跟蔺先生一起来的?”
“对,蔺先生是我多年的老朋友。”白未晞笑着说。
“原来如此。”郑明江暧昧的冲她眨眼睛:“跟小江谈妥了没?”
白未晞顺着他的话说:“没有,他固执得很。”
“那倒也是,他跟了我半年,办事能力是一等一,但脾气也是真的不好,你看他来了之后就跟其他人玩不到一起。”郑明江遗憾的说:“他要是再灵活圆滑一点,我能更重用他。”
白未晞微微一笑:“他能替郑先生做事就已经很荣幸了。”
“小姐真会说话。”
郑明江跟她寒暄了一会儿,转身去招待别人了。
白未晞压低声音问蔺寒宵:“我怎么觉得这个郑明江没我想象中那么、那么坏?”
“谁说他坏了?”蔺寒宵挑眉,也低声说:“郑明江是家里的小儿子,从小被宠到大,说不知人间疾苦也不为过,这人不仅没心眼,心肠还特别软,三天两头给这个捐一所小学,给那个捐一条公路,这种人注定做不成大事,就连这家邮轮公司都是‘那位’在背后操作起来的。”
白未晞咋舌:“传说中的好命?”
都说最富贵的命不是事事有人铺路,把最好的一切捧到他面前供他挑选,而是身处这样一个圈子,还能被人护得像个孩子一样天真善良,眼下来看,郑明江就是典型的例子。
“算是吧。”蔺寒宵语气嘲讽:“郑家往上三代做尽坏事,连血都是黑的,难得出了这么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少爷,估计也是想从他这一代开始洗白,所以才把他推出来做门面。”
白未晞在心里叹气,果然身处这个圈子,没人能够清清白白。
在晚宴上转了一圈,白未晞没看到江鹤亭,倒是有不少人过来跟蔺寒宵搭讪,还有几个人认出了她,但是见她身边站的人是蔺寒宵,也没人敢说什么。
白未晞暗想,看来蔺寒宵在这些人当中的地位比她想象中要有分量一点。
晚上八点,载歌载舞的晚宴进入最高潮,‘那位’出现了。
第一眼见到郑明阳时,白未晞有点恍惚,都说相由心生,但这位却长着一张和他做的那些事全然相反的脸,看着一身刚凛的正气,脸上带着几分温和的笑意,从五官上来看,和郑明江很像。
这根本就是一张影视剧里大正派的脸,如果请他出演最高级指挥官,没人会怀疑真实性。
郑明阳一出现,周围的宾客就齐齐围了上去,跟他碰杯的碰杯,说好听话的说好听话,他身边带着几个保镖,寸步不离的跟着他,始终把宾客隔绝在一米开外,无法近身。
这人警惕性倒是强得很,难怪连江鹤亭这样的人也这么久无法得手,估计是亏心事做多了,想要他命的人太多,不得不警惕。
白未晞正发着呆,蔺寒宵突然往她手里塞了一杯酒,拉着她就往郑明阳跟前凑。
白未晞还没反应过来蔺寒宵想做什么,就被蔺寒宵推到了郑明阳面前,蔺寒宵笑着说:“郑先生,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