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蛮摇头否认：“没有，工作室最近比较忙而已。”

其实她是想冷处理燕靖予，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只要不接触的时间一长，燕靖予自然会找到别的朋友，慢慢跟她拉开距离，这是一种对双方都有好处，属于成年人之间心照不宣的处理方式。

但燕靖予显然没get到她的意思，不然他今天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燕靖予皱眉看着他：“我打听过白小姐的行程，她戏刚杀青没多久，现在根本就不忙，你在躲我，对吗？”

程小蛮没想到燕靖予也有这么坚持的一面，她一时间尴尬得不知道要怎么接话才好。

“抱歉，我不是故意要质问你，我只是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什么惹你不高兴了，所以你才想要疏远我，如果是，我向你道歉，请你如实说出来，以后我一定注意不踩雷。”

燕靖予的态度如此明朗坦荡，程小蛮反倒觉得自己暗戳戳打的那些小心思有些龌龊了，她斟酌了一下用词才开口：“不是，你误会了，我只是觉得最近跟你走得太近，这样不好。”

“为什么不好？”

“……我怕你误会。”程小蛮还是决定把话摊开了说：“之前是我没注意分寸，两个单身男女过分接触并不是什么好事。”

“原来是因为这个。”燕靖予松了口气，笑着说：“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本来我是想着彼此水到渠成就好了，既然你注重仪式感，那我直说了，你可别怪我唐突……”

程小蛮一顿，意识到燕靖予想要说什么，她还没来得及阻止，他就说出口了：“小蛮，我觉得我喜欢上你了，如果你也喜欢我，那请跟我交往吧。”

面对燕靖予坦荡澄澈的眼神，程小蛮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压力沉甸甸的压在心脏上，她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她盯着燕靖予看了一会儿，往后退了一步，摇摇头：“我想你误会了，我对你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这回轮到燕靖予错愕了，他不解的看着程小蛮：“你……不喜欢我吗？”

“不喜欢。”程小蛮说：“这就是我想跟你拉开距离的原因，我不想让你误会。”

燕靖予：“……”

“话我都说完了，如果没什么事，以后尽量别见面吧，再见。”

说完程小蛮转身就走。

她跟逃难似的回了工作室，躲到茶水间后面的消防通道，坐着发呆。

拒绝燕靖予，其实她并不觉得怎么难过，只是有点遗憾要失去一个朋友了。

还是个很不错的朋友。

说起来，这方面的事还是白未晞看得更透一点，男女双方很少有纯友谊，好在这次的事她及时止损，不然时间长了，燕靖予真的对她上了心，再说出这样的话不仅会显得她很婊，还会伤了燕靖予的心。

程小蛮本来以为把话跟燕靖予说开了，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但是没想到晚上她下班时，燕靖予正在楼下，显然已经等她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