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东升撸了撸袖子,继续道:“送死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脏活累活,我可不爱干,但你若是送你父亲诞辰礼物,我倒是有一处可寻,你多半也能拿到合心的东西。”
窦问天望着张东升,示意他继续说下去,饶是如此,他嘴可没闲着。
看着洞外方寸景色,张东升喃喃道:“你可知昆沙城东城上的牌匾出自谁的手笔?”
窦问天贪得无厌的嘴一下停住了,恼火道:“你这,偷那玩意儿还不如上凤凰岭来得痛快呢!”
张东升很无语,这家伙压根就不顺着思路走,他摆摆手道:“得,我也甭问你了,你听我说得了。”
“千年前儒释道三教祖德为争大统,会战于昆仑,三人打了七天七夜谁也奈何不了谁,于是由儒祖提出大家就此罢了,三教同源同归不如就此讲和,于是有了今天三教明面上和睦,暗中刀光剑影的局面。”
“为了庆祝达成会盟,儒祖提笔在一棵大榕树下写就了‘仙梵消兵气,昆沙罢战尘’这么十个字。后来被林家把昆沙二字从榕树上扣了下来,安在了城门上,这你是知道的吧?”
窦问天不再打岔,点点头。
张东升耐心的继续道:“咱呢,也别去想其余那八个字了,早就不知道被剜哪儿去了,其他东西我们倒是可以找一找,儒祖率性,当时将随身携带的龙毫笔与寒疆墨丢在了这儿。”
窦问天擦干净嘴,脸皱得跟烂棉絮似的,“这你从哪儿听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这个消息隐秘,是我花了大代价得知的,我确保天下知道这个事的人不超过三个。”
张东升哭笑不得,非得要老子告诉你,老子亲眼所见?
窦问天难得的露出认真思索的模样,半晌他说道:“好像是有这么几分可信,当年三教大战后龙毫笔与寒疆墨再也没有随儒祖出现过。”
张东升拍了拍手,起身后说道:“那不就得了,咱去找找看,万一让你找到了,甭说送给你爹窦有拓,就是送给皇帝老儿也不寒碜?”
窦问天越发疑惑,这家伙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一般,仰头望着张东升,继续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爹的名字?”
张东升冷哼一声,“江北王、谢、袁、萧,江南朱、张、顾、陆,龙亢桓氏,颍川庾氏,山东的崔、卢、李、郑,关中的韦、裴、柳,代北长孙、宇文、窦,天下的豪门旺族就这些,瞧你这一副膏梁子弟的模样,你爹不是窦有拓才见鬼了!只是窦有拓以双剑见长,你这家伙怎么学了刀?”
窦问天暗笑一声,岔开这一茬,朝着张东升伸出一只手。
“干嘛?”
窦问天咽了咽口水,歉意道:“脚麻了,站不起来了!”
几人来到洞外,窦问天吓了一大跳,十几丈内的所有树木倒的倒,断的断。
老仆讪讪一笑,路过窦问天身边呵呵道,“公子做完好功夫!”
窦问天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