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秦容泽清了清嗓子,说道:“事情是这样的……”
秦容泽将秦夫人找秦弈,对他许以重利,让他动用人脉,搞垮林瑶的公司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啊?”林瑶震惊不已,“你是说,真有人举报卓越实业?而且应该是秦弈找人举报的?”
秦容泽嗯了一声,歉疚道:“这件事怪我,不过,就像你说的,卓越实业的经营没有问题,就算对方怎么举报都无济于事。
但是不可避免地会造成一些资金压力,所以我又往那张卡里存了点钱,给你备用。结果,发现你也在往里存钱。”
林瑶没想到事实竟会是这样,“我这边也有做两手准备,虽然没有很多钱,但也不缺钱。”
秦容泽肯定道:“你做得很好。”
林瑶趁机道:“还是那句话,我这里不用你操心,你专心处理你自己的事就行了。”
“好,你要是有什么事不方便处理,就找老张或小崔。”
老张是放暗处的人手,崔辰逸则是明面上可以动用的人。
譬如秦弈的事,让老张出马盯着就很适合。
崔辰逸是投资公司的,林瑶需要投资吗?
当然不需要!
她不但不缺钱,还有富余!
这一晚,林瑶睡得格外香甜,有人却睡得不那么舒服了。
秦弈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他只知道自己是被冻醒的,也有可能是饿醒的,毕竟昨天晚上,他没来得及吃几口就“醉”得不省人事了。
他醒来时,天色依然灰蒙蒙的。
有一瞬间,他还以为自己在做梦,要不然他怎么会躺在草丛中?
他不是好端端住在云滔宾馆吗?
不对,他被赶出来了!
秦弈闭上眼睛,仔细回忆了一下。
起初他以为自己又成功地混到了一个房间,正暗自得意呢,谁知刚睡下就被宾馆的保安叫起来带走了,原因是那个房间的住客另有其人!
秦弈倒是想据理力争,但他不知道是谁帮他订的房间,而且他没有办过住宿登记,也没有房卡之类,什么都没有,没法证明那是他的房间!
所以,他被赶出了云滔宾馆。
秦弈心里那个气啊,偏偏这种事还没处申诉,谁让他真的没花过一分钱呢?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被赶出来那会儿是晚上,大堂里的人少,真要是因为这种事被人围观的话,那才叫颜面扫地。
秦弈离开酒店后,一时不知道该去哪儿,只能在街上独自徘徊。
他想找个地方过夜,可他手上没什么钱,大酒店肯定是住不起的,小旅馆他又看不上。
他想着,实在不行,晚上再去找个熟人蹭一晚。
问题是那些供应商几乎都是浙江团的,他们就住在云滔宾馆,发生了这种事,秦弈不可能再折回去。
他在天河时的那些下属白天曾经邀请他,被他拒了。
秦弈那时的打算是跟牢Walter,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他们刚从展览馆走出来,他被一群供应商团团围住。
Walter见他走不开,便先走了。
这么晚了,他忽然过去找Walter肯定不合适,真要找他也得明天再说。
那他到底应该去找谁呢?
秦弈有点后悔,早知道会这样,他应该将李仁海带来,有李仁海在,他吃喝不愁,更不用愁没地方可住。
可惜凡事没有早知道!
秦弈越想就越觉得心情烦躁,他拿了根烟,准备吸根烟,冷静一下再说,却发现自己身上没有打火机。
他伸手,去拍路过的人的肩膀,说道:“借个火。”
接下来发生的事超出了秦弈的想象。
几乎是在他的手触及对方肩膀的同时,对方便已擒住了他的手腕。
对方的手根本不像是手,倒像铁钳,他觉得只要对方稍稍再用力一点,骨头都能被捏碎!
秦弈愣了一下,哪还不知道这是遇上练家子了?
他颤着声,忙不迭地说道:“对,对,对不起!我,嗬……”
对方没等他把话说完,就卸了他的下巴。
而后对方朝着他就是一阵拳打脚踢,这人的动作太快,下手太狠,秦弈毫无还手之力,就连“救命”都喊不出来。
他只知道痛痛痛痛痛……太痛了!
渐渐地,他失去了意识。
思绪逐渐回笼的同时,痛觉也恢复了。
秦弈惊觉那并不是幻觉,也不是在做梦,而是真的被人赶出宾馆,然后被人揍趴下,丢在草丛中。
此时的他既冷又饿,还痛得死去活来!
秦弈想骂人,却发现自己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嗬嗬”声,根本说不出话来。
不仅如此,他全身都不能动弹了!
怎么会这样?
难道他要躺在这里,直到天亮,被人发现?
那样一来,岂不是要被人围观?
不行,绝对不行,他得想个法子,赶紧离开这里!
就在这时,有辆车子不远不近地停下来了,秦弈心中再度燃起希望。
如果有人发现他被人扔在草丛里,应该会替他报个警,或者打120吧?
不管报什么,他只要别被人围观就行了。
车门打开来,有人下车了!
高跟鞋落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笃笃笃”声。
来了来了,真的有人来了!
终于有人发现他了!
秦弈激动地想着。
他的眼镜早就不知道掉到哪儿去了,借着远处路灯的光芒,他隐约看出来那人身材高挑,模样还挺眼熟。
定睛一看,更眼熟!
是林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