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简琛跟在了她身后,和她一块儿去洗漱。
在这种地方,洗澡是绝对不可能了,出门之前纪年已经洗了澡,但后面一出汗,就等于白洗了。
其实她不是一个特别能迁就的人,但遇上这种情况也没办法。
农场里有个公共洗漱间,她拿着洗脸巾和洗面奶过去,简单洗了一下,然后用冷水冲了一下脖子。
这会儿公共洗漱间里没人,大部分的家长已经在刚刚洗过了。
池简琛进来的时候,纪年正在刷牙。
看到池简琛出现在这里,纪年并没有多么惊讶。
池简琛盯着纪年,走到了她身边停下来。
纪年抬起手来,将旁边洗脸巾递给他。池简琛没想到纪年会这么做,有些受宠若惊。
他打开面前的水龙头,开始洗脸。
刷完牙,纪年将东西收起来,准备离开。
池简琛抽了一张洗脸巾,擦了擦脸。
他弯着腰的时候,稍微一抬眸就能看到她的胸。
而且她这会儿上半身就穿着吊带,胳膊和胸口的皮肤就这么露了出来。
她的脖子上还挂着水珠。
洗漱室的灯光不是很敞亮,她脖子上的水珠刚好反着光。
池简琛盯着那个地方看,怎么都收不回视线。
“我先走——”
纪年只说了三个字,接下来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因为,池简琛突然将她拖到了旁边的墙根,低头堵住她的嘴唇。
这个吻来得急切,她耳边只听得到他粗重的呼吸声。
经验告诉她,池简琛似乎忍耐已久。
可是纪年却没有任何准备,被他这样吻住之后,她的大脑空了几秒钟。
反应过来之后,便开始挣扎。
手脚并用。
可是,她挣扎的动作一一被池简琛化解。
她双手被钳制到身后,也正是因为这样,她的身体不自觉地向前拱起,胸部紧紧地贴着他;
她的双腿也被他压住,整个人完全丧失了挣扎的资本。
男人的一只手已经从她吊带衫的底部伸了进来,捏住了一边。
纪年大脑缺氧,几乎要被他亲得喘不过气。
池简琛感觉到了她的窒息,终于松开了她的嘴唇,低头去亲她的耳朵。
“……咳咳咳。”
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咳嗽声。
听到声音之后,池简琛马上松开了纪年。
回头一看,是软软一个同学的家长。
“哈哈,你们感情可真好!”对方有些尴尬,只能这样夸着。
但是这种时候,往往越说越尴尬。
纪年舔了舔嘴唇,推开池简琛,走到洗手台前拿起自己的东西,转身离开。
池简琛揉了揉太阳穴,跟了上去。
外面仍然没什么人,十一点钟,农场里已经很安静了。
池简琛追上纪年,从身后拉住她的手。
刚刚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还被人撞破,纪年的心情非常糟糕。
现在又被池简琛拉住,她简直快要爆炸了。
“有完没完?”
纪年动手要甩开他,但是他抓得很紧,根本没一点儿作用。
池简琛不说话,手指穿过她的指尖,紧紧地扣住。
感觉到他做出这个动作之后,纪年的眼眶突然涌上一阵酸楚。
一定是因为夜太深了,所以人才会变得这么矫情。
“池简琛,你有病吗?”纪年停下来看着他,“你搞清楚,我现在结婚了,我的丈夫是季平生,你不是很正义很有原则吗,勾搭别人老婆这种事情也做得出来?你的原则喂了狗吗?”
池简琛没有想到纪年会一次性说这么多话。
再次相遇之后,纪年对他的态度一直都是很平静的,基本上不会有这种生气的时候。
池简琛听完之后有些愣怔,手上的力道也松动了不少。
纪年直接将手抽回来,转过身,快步走向了帐篷的方向。
池简琛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头疼。
**
回到帐篷之后,纪年的心情仍然没有平静下来。
有些事情,已经成了习惯。
人要战胜自己的欲望是很艰难的,有的人一辈子都在跟这件事情作斗争,至死都没有胜利。
纪年从不认为自己是一个伟大的人,至于欲望……她不认为自己有本事战胜。
说句实话,如果不是知道季平生心有所爱,要不然,这三年多的时间,她早就跟季平生睡了一次又一次。
纪年正这么想着,旁边的手机开始震动。
她拿起来一看,是季平生的电话。
纪年走出帐篷,正好碰上池简琛。
她没有避讳什么,当着池简琛的面儿接起了季平生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纪年主动询问季平生:“到美国了?”
“没,在等转机。”季平生说,“这次没订到直达的机票。”
“哦,那你注意休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