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是在说服自己，还是真的那么肯定。

总之，她没有了之前的避讳，任由自己脆弱的倒在他的怀里，任凭控制不住的两颗晶莹的珍珠散在他怀里。整个小身子又一次地抖动了起来，因为浅浅的抽噎。

他厚实的手掌依旧摩挲在她背脊上，让她尽情地发泄着情绪。

于他而言，是高兴的。

她愿意在他面前表露自己的脆弱。她愿意在他面前无所顾忌。她愿意信任他。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缓缓开口，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复下来，“我就轻轻一挥手，他们就倒下了。”

一双晶莹剔透的眼睛本就水汪汪的，噙满了泪水后更加潋滟了，看起来无辜又可爱。两滴泪挂在脸颊上，像是清早鸢尾花瓣上的露珠，格外的清澈。

她没有骗人。

他抱了她好一会儿，松开后匆匆去凡间买糖葫芦。她就站在原地没有动，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万魔窟外，怔怔地愣神。甚至连继续散步的心情都突然没有了，就想那么一直站着等他回来，等她馋了几日的糖葫芦。

他刚走，她就觉得今天买回来的糖葫芦一定格外的好吃。她好像都已经闻到了它的酸甜，舌尖都冒出了酸酸的泡泡，还裹着一层薄糖汁儿。

就在她沉浸在幻想中的时候，突然蜈蚣不知道从哪里走到了她身前。

虽然始终呆在万魔窟里，但除了上次的宴会和东海，仙儿几乎就没怎么再见过她。那是记忆里为数不多的几次，以至于仙儿觉得这个人八成是不喜欢自己，看着她宁可绕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