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桃儿走了,李景逸喊了冯吉道:“传朕口谕,只要朕在养心殿,长春宫宫女桃儿可以随意出入养心殿,包括内殿,所有守卫不得阻拦。”
冯吉行礼道:“奴才遵旨。”说完,冯吉犹豫再三又问道:“皇上,您恕奴才多嘴,您是不是对桃儿……”
李景逸略有不悦道:“朕说过,你可以直言不讳。下次你再这样吞吞吐吐,朕即刻下旨调你去辛者库洗恭桶。”
冯吉怯声道:“是,奴才记下了。”
李景逸沉声静气道:“不管怎么样,桃儿对稚儿算是忠心的。如果只是为了她自己,方才她不必再来跑这一趟。”
冯吉听到李景逸提起桃儿,便遵从先前的誓言,对他美言道:“桃儿姑娘对皇后娘娘,那可是堪比奴才对陛下您,都是效死输忠的心思。”
李景逸现在没有多少心思跟冯吉讨论桃儿,他之所以下了允许桃儿可以随意出入养心殿的口谕,到底还是为了李清稚。他现在不敢见李清稚,虽然明面儿上大家都说李丞相是亲自去水患之地治水了,就算李景逸站在她面前这样说也不算是扯谎,但他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无法面对李清稚说出这样的话。
李景逸思虑过后对冯吉道:“今日之事是朕思虑不周了,真真是低估了母后与前朝文武百官。朕早应该想到,他们岂是如此好对付的。”
冯吉见李景逸不再提及桃儿,便识趣道:“皇上,来日方长,您如此的聪明才智,他日里必定会得以众人信服的。”
说完,冯吉正对上李景逸凌厉地眼神,他想起李景逸之前说过的话,慌忙屈膝叩拜道:“陛下,奴才这不是恭维您,这字字句句都是发自肺腑之言啊!”
李景逸看着冯吉道:“起来吧,朕知道。眼下,朕能与之交心的也就只有你来了。”他想,如今许多事都不得跟李清稚说了,往小了说是怕她担忧,往大了说是后宫不得干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