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亮，渔婆便睁眼醒来。

她坐在床上，看着小鱼儿与李景逸。回想着这些年来，她对小鱼儿的种种行为。小鱼儿总是跟大家说，她待他是极好的，还教给他吃饭的手艺。

可渔婆扪心自问，那时候，她对小鱼儿的想法就是，不让他饿死就算是仁至义尽了，就连读书写字这种举手之劳的事情也懒得教于他。

渔婆看着小鱼儿，心想，毋容置疑，小鱼儿真的是个好孩子，如今命运让他遇上他大哥，如此一来，两人虽然永远都不能相认，但确是都能为着彼此相辅相成。

渔婆脑海里已经有了，小鱼儿被封为镇国大将军时的样子了。但她也知道，自己能不能真正看到小鱼儿被封为镇国大将军真的是一个未知数。

现在小鱼儿十三岁，能够资格被进封的话，大概要十年甚至二十年了。渔婆想到这里，她伸出手，抚摸着小鱼儿的脸颊。

小鱼儿感受到了脸颊上的异物感，他睁开眼睛，看到渔婆正慈爱地看着他，抚摸着他的脸颊。这样慈爱的眼神，小鱼儿从前是不曾见过的，他一时失言道：“娘。”

小鱼儿这声“娘”叫得声音嘶哑，他顾不上自己身体的不适，赶紧坐起身，扯着嘶哑的嗓音给渔婆道歉道：“对不起，渔婆，大早上动气不好……”

意外的，渔婆没有动手打他。而是依然用慈爱甚至充满心疼地眼神看着小鱼儿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小鱼儿嘶哑道：“娘。”这时，小鱼儿才发觉自己的声音有些嘶哑，说话时喉咙也有些疼痛。

渔婆点点头，慈爱地对小鱼儿道：“哎。你以后就喊我娘。”

小鱼儿以为自己在做梦，他试探性地，扯着嘶哑地嗓音对渔婆喊了一声道：“娘?”

渔婆看着小鱼儿回应道：“哎。”

小鱼儿心想，就算是做梦，那么这个梦也太美妙了吧！毕竟之前，就算是在梦里，渔婆也绝不答应他喊的娘。于是，小鱼儿又提高了声音，嘶哑道：“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