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兰德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正轨,该工作的工作,该无聊的无聊……
小粉红要离开格兰德去学校的时候被埃文拦住了,“你的同学什么时候再来格兰德!”拍打着小粉红的车前盖,逼问的眼神。知道埃文真正要问的是谁么,当然是收了他的私房钱的凯撒啊~
“走开,埃文。”是副驾上的玛雅。
“小女孩!”非善意的那种,“继续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我保证你会后悔……”
玛雅直接推了被爱丽丝握住的车档。被解放的发动机轰鸣了一下。
“玛雅!”爱丽丝慌乱的夺回小粉红的控制权,探着身体想要去看瞬间已经滚到车底下的埃文,“埃文!你还好……”
“呃,管他干什么,反正死不了。”玛雅按住了爱丽丝,指着她和爱丽丝的眼睛,不耐烦的,“对对对,我们的眼睛还能这么用,呃。现在,开车!我们要迟到了!”
爱丽丝愣了一下,歪着头还真的开车了。
很快,小粉红离开的地面上,露出了抱着头缩在地上的埃文。直到感觉不到尾气喷在自己身上的感觉,这家伙在挣扎的爬起,瞪着小粉红的屁股,“你们疯了吗?!你们要杀掉我吗?!!”
仿佛小粉红会停下回答一样。
埃文狰狞的盯着车开出格兰德,猛然把一脸扭曲转向了后廊上晃着酒瓶的扎克,“你看到了吗!你妹妹要杀我!!”
“呵呵。”扎克一脸欣慰的微笑,“你错了,她绝对没有要杀你~”知道扎克在欣慰什么么,在欣慰尽管对报丧女妖的能力了解不输任何人,但某些东西,果然还要同为报丧女妖的人去教爱丽丝。
“她刚从我身上开过去了!!”埃文挥舞着手臂,估计是一时半会儿不准备放手这件事了。
“那又怎么样~”扎克一侧头,欣慰的微笑如旧。曾经那个害怕看到自己必然会看到的死亡的小女孩儿,如今在死亡的前面挑踢踏舞,这成长的多么让人自豪啊~“你去投诉啊,向你的保释官抱怨格兰德不是个安全的工作环境啊~”扎克笑着晃头。
埃文的整张脸都在抽搐。
“不投诉?”扎克犯贱的追问,“那好~”抬手朝后院的吊床方向一指,“那就工作吧。去,把那东西拆了,看到那玩意儿就让我心情不好。”
埃文刚阴沉的往吊床走了两步——
“不。恩,别破坏性的拆,保持组件的完整,整理好,然后打包,给本杰明送过去,当做格兰德给他的搬家礼物~”扎克多么事事分明啊,那辆新车不是已经算做魔宴给本杰明的贺礼了么,那,格兰德的贺礼,就换做这吊床吧,多么有纪念意义~“你觉得呢,罗素。”
最后一句的时候扎克已经转头了,看着和他一样站在后廊上的罗素。
对,查理依然没有出来,所以罗素一有时间就跑到这里干等。
罗素端着早餐,对一人份早餐来说他用的托盘明显过大。但扎克已经从露易丝那里听说了,罗素有在照顾亚瑟的餐饮。
罗素此时并没有听扎克说话,所以保持了看着楼梯间的方向一动不动。
扎克提高了点音量,“嘿,我问你话呢。你觉得我送本杰明这个礼物怎么样?”
“什么?”罗素根本不知道扎克在说什么,准备敷衍一下,“呃,很好,非常好。”
扎克居然还接上了,“我也觉得,毕竟这也算是我和本杰明感情的证明。”保持着微笑的抿一口酒瓶,音量小了一点,防止埃文听到,“我猜这就是‘友情’的终点了吧。不同的人,终究不该呆在一起。”
“什,什么?”是扎克即使压低了声音,依然强调的‘友情’二字真的吸引了罗素的注意力。
“你和查理有什么曾经能象征你们友情的东西么。”扎克仿佛随口问的。
“呃……我,我不知道。”
“我记得有一段时间流行过一种饰品,项链、手链什么的。”鬼知道扎克在想什么,“配对的那种,上面有刻,‘永远的好朋友’,这种东西。”
只是经过的露易丝,“现在还在流行,你没注意到么,爱丽丝手腕上就带着这种东西,那帮孩子人手一条。”
“哦。我没注意。”扎克对自己‘不知道自己青少年妹妹生活中的一切’内疚了一秒而已。准备继续骚-扰-罗素……
“你应该准备一下,等会艾瑞克神父会过来谈皮克斯葬礼的事情。”说了露易丝只是经过,过了就过了,可没有要继续解释的意思。
扎克张了张嘴,不知道做了什么决定,一拍罗素,“够了,我看不下去。你,跟我来。”示意罗素跟上,进了格兰德。
“我,我们去哪里?”
“地下室。”扎克走在前面,经过餐厅的时候看了眼还在里面吃早餐的马修,“马修,等会你跟着埃文去给本杰明送礼物。埃文不能独自外出。”并不自由的自由对吧。
马修自然没意见,点着头接受了。
没多给罗素准备的时间,扎克下楼后就直接推开了地下室的门。
是一对已经身处不同生命的老朋友,再次见面的绝好画面——扎克让看挡住的罗素视线时,查理正抱着一罐血罐舔。
不用去美化这个画面,罗素终于见到他老友的这个瞬间,罗素正伸长了舌头,舔去垂坠在罐口的一滴血。
“啊——”
一串模糊视线的残影在这地下室里穿梭了一会儿后,查理缩到了某个杂物柜后。真成熟,躲起来了。
扎克看了眼视线已经迷茫的没有目标的罗素,按着他的脸,摆向地下室的某个角落,是面镜子——用来练习成像能力的镜子。里面现在有的,是查理猥琐的背影。可以非常清晰的看到查理在那杂物柜后纠结的偷窥门口的两个人。
镜子中的背影凝滞了一下,带着残影的转头。
大家知道镜子这东西的工作原理吧,同时看向镜子的目光,是能相遇的。
毫无新意,“啊——”
模糊视线的残影再次在这地下室里穿梭起来,然后消失的时候,查理真的不见了,只有被前移了一点儿距离的镜子在不稳定的晃动着,一只手在镜筐的后面羞涩的露了一下,稳住了镜子,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