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尔伯格。”老头儿说话了,“你身后就是拉丝的儿子吗?”
拉丝?扎克回头看了眼詹姆士,懂了。走下楼梯,同时点头,“是,他叫詹姆士,是巴顿警局的一名警探。”扎克说话的时候保持着四十五度的低头,并没准备纠正对方的发音。
看到扎克过来,吉尔伯格先生张开了手臂,“不需要帮忙,我没有行李,但我饿了,我期望得到你的招待,现在,告诉我餐厅在哪里。”
扎克指了方向,“这边,稍等。”回头示意一眼还在楼梯上发呆的詹姆士,谨防詹姆士发什么神经,“这位是联邦所有勒森布拉的‘父亲’。”
詹姆士继续发呆,挺好的。
扎克去了地下室,再上来的时候詹姆士已经消失了,是躲到办公室里去了。扎克手里提着酒瓶和酒杯的进了餐厅,看到了已经坐在主位上的吉尔伯格先生,“我并没有预期先生会这么快来到巴顿。”
“我也是。”听起来是个很好说话的‘父亲’,“但连半天都没有,我就在某个城市里迷路了,呵呵,世界,已经完全不是我记忆中的样子了。”他脸上有微笑,示意扎克不要害羞,快把食物放到自己面前,“于是我用了传统方式,往太阳升起的地方走。我知道我的目的地就在东方陆地消失的地方,呵呵,巴顿。”
“您走过来的?”扎克给吉尔伯格先生倒满酒杯,“用两天不到的时间步行横穿了联邦?”
“啊,也可能跑了一小段儿~”抬杯,对着扎克示意,“请,你是主人,加入我。”
扎克给自己倒上一杯,与吉尔伯格先生等在空中的杯子轻碰一下,然后放到嘴边。
扎克并没有喝,扎克需要观察对方的神情。大家知道的吧,格兰德血液储备都是羊血。即使刚才扎克打了预防针,告诉对方,他到来的时间和自己的预期的不同,但扎克实在无法保证这预防针有没有效果。
“美味~”
扎克眨了眨眼,赶紧也清空自己的杯子,然后迅速给对方满上。
吉尔伯格先生的杯子再次被迅速清空,一边把自己的杯子推向扎克,一边微笑着,“我希望我的食欲没有给你造成负担。”多……细致体贴的客人……啊……
“当然没有。”扎克第三次为对方满上杯子。
扎克只眨了两次眼,空了。继续满上。
吉尔伯格先生也再次抬杯,都放到嘴边了,放回桌子,看着扎克,“我不应该这么毫无克制,如此美妙、纯净、不含一丝杂念的血,一定来之不易,我应该珍惜。当然,我也要感谢你的慷慨。”呃……“这个应该留到晚餐。”
扎克都已经做好随时给对方补食物的准备了,听到这话,困惑的保持着抱着酒瓶的姿势,“恩……吉尔伯格先生,你知道你喝的血,是什么血吗?”
“呵呵,我不知道,但这一定是比处-女-的血更……不,比刚出生的婴儿的血,更纯净的血。”吉尔伯格先生似乎并没有在开玩笑,满溢赞赏之意的脸对着扎克,“我惊艳于如今托瑞多氏祖。”显然就是说他现在看着的人喽——扎克,“对血有如此精髓的品味,呵呵呵。”
如果我告诉大家,扎克没有一点犹豫,大家信么——
“这是羊血。动物的血……还是家畜,十三氏族中,连冈格罗都摒弃的动物之血。”扎克指了指西方,“就养那边的羊。”
世界凝固了三秒。
“完美!”惊讶么,第四杯被瞬间清空了,“那我猜,我不需要保留了对么~”对着空杯,“不要停。”
扎克领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