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好像确实是这样。

扎克的视线又飘开了，“如果不是鲁特·勒森布拉，我就更不用在乎了。”扎克一耸肩，说了句可以当做黑色幽默也可以当做事实的话，“魔宴中的其他人都爱我。”

天使哈瑞森安静了一会儿，“交换吧，毕竟我和扎克认识的时间还没有那么长，我还不太能跟上托瑞多的思维。”这话不是对扎克说的，是对自己的身体——食尸鬼说的。

马上，焦躁的食尸鬼重新控制了身体。一开始就直接一个拍桌，人也从座位上站起，上半身倾斜的压向，“扎克！如果鲁特那么了解你！魔宴的其他人也那么爱你！那他们买麦迪森的书稿干什么？！”

这是个好问题。

扎克看着又快要把脸贴到自己脸上的哈瑞森，无奈的抬手把哈瑞森按回座位。

“我离开维嘉市的时候，给了鲁特·勒森布拉我的血。在那之前我的人生经历对鲁特来说都不是秘密，如果是他买了麦迪森的书稿，那他就是想知道在那之后我的经历。”扎克有表情了，皱眉，“我不认为鲁特是想改观对我的仇恨，才想继续获得我的人生经历，那……”扎克停顿了。

停顿是因为扎克这一天都在烦恼露易丝和扎格尔的情况，脑子中一直有扎格尔这个，呃，‘东西’。所以在扎克此时想到了扎格尔是鲁特制造的自己的这个事实的时候，扎克反而觉得自己可能不客观。于是扎克暂时不想乱下结论。

“至于如果不是鲁特·勒森布拉买的，是其它氏族的吸血鬼。”扎克在思考，“我倒是可以理解现在魔宴的全部变化都是由我而起的时候，那些人在好奇我的目的。哼，毕竟为了吸血鬼这个种族的重担，在某些人的心理，大概怎么也轮不到由我这个前隐秘联盟吸血鬼来承担。”扎克看了哈瑞森，“如果是他们为了获得我的秘密而买了麦迪森的书稿，我不觉得对我有什么不利的。”

这是大概会成为事实，因为我们懂的，扎克真的是在为了吸血鬼的未来操劳！

“呃！”食尸鬼哈瑞森又有起立的趋势，被扎克提前阻止，但情绪依旧饱满的负面，“那我们不管是谁买了麦迪森的书稿吧！我们只看麦迪森的书稿里的内容！扎克！！”食尸鬼哈瑞森是真的激动，不好的那种，“连我们这些在巴顿中的异族都知道你身上有很多我们都不知道秘密！你确定哪些秘密被人弄到没问题吗？！”

举个例子，曾经在托瑞多身体中的天堂之门的钥匙。

这个秘密，不管是魔宴的谁知道，都要翻天！

但，翻的，不是扎克瑞·托瑞多的天，是冈格罗的天——

“我确实有很多没有公布的秘密，但我做的也只是没有公布而已，我没有义务去对那些用恶意对待我的人解释我个人经历中的所有误会。”没错吧，天堂之门的钥匙，难道不是鲁特的恶意造就的误会么。比如吸血鬼的本质，“如果那些秘密用这种方法被公布，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不是扎克心大，而是扎克考虑到了一个很现实的东西——现在的韦斯特，是巴顿公民。

记得吧，‘鉴’抱怨过一件事：关于她在魔宴没有帮手帮她获得圣主信仰世界的秘密。共和的‘仙’，与魔宴对于获取进入天堂的渠道竞争无法如意进行。

随后，‘鉴’明确的表示了要控制神父康斯坦丁的缚地灵归属研究，并和黑猫达成了协议。再然后……‘鉴’被帕帕午夜身边的共和神普奇带走，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后，状态糟糕的回到格兰德，直接被黑猫带走取代了韦斯特的社会身份。

能察觉到么，虽然没有明着说出来，但，‘鉴’好像放弃了去西部的魔宴这件事！

不止如此，我们已经知道，魔宴最初得知天堂之门钥匙存在的源头，是天使，现在的被困在共和的天使。而这些共和的天使，除开还在共和苟延残喘的的人外，都在联邦！在巴顿，在杰西卡控制的玛丽教堂里的共和‘天使’这这些天使的代表！

结合起纽顿天使和共和天使之间的矛盾，再加上如今算是代表了还在共和的残留天使的哈瑞森的援助也来到了巴顿。

这一整块由天堂之门钥匙引起的关系方，全部都在巴顿！

考虑到了这些，扎克就不再认为某些秘密需要继续保持下去了。总有一方会戳破这个泡沫！既然如此，那就不如由自己这个主角的故事来揭开……

“你！”食尸鬼哈瑞森好像有些愤怒了，“你怎么还这么，这么，这么……自在呢！”

“不是我自在。”扎克看向了食尸鬼哈瑞森，“是麦迪森已经带上了新的墨镜和手表不是么。”扎克没有想讲道理的意思，他只讲事实~但我们懂的，托瑞多就是擅长你说专注也好，扭曲也好，反正！托瑞多就是精于这样说一个面向的事实——“这已经发生了，我的故事已经被卖出去了。”

食尸鬼哈瑞森愣了一下。

扎克又摆手了，“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不自在的等待事太发生，难道还能怎么样么。”

扎克觉得这已经是话题的终结了。

不想食尸鬼……不对，是天使哈瑞森，因为哈瑞森脸上的表情变成了平静，“你可以报复，惩罚出卖了你的人——麦迪森。像我，报复那些背叛我的天使。”

扎克摇了摇头，“我不会对麦迪森做什么。他没有什么选择。”

难道扎克再把磨坊卖给艾伦殡葬的时候就意识到麦迪森上面没人罩了吗？不是……但也不是完全的否定，大家自行判断扎克的心理吧——

扎克，“他的能力被韦斯特身边的黑猫拿走的时候，我就问过黑猫，会不会把力量还给麦迪森。”扎克侧了下头，“黑猫没有正面回答，但事实是他把力量还给麦迪森。”

天使哈瑞森没有理解，“这和现在麦迪森出卖你有什么关系吗？”

“直接关系大概没有，但黑猫是天使，是恶魔，是比我们所有人都了解，哼……”扎克撇了下嘴，“另一个次元生物的东西。”记得吗，这是黑猫描述圣主韦斯特塑造现实的能力时，说的话。黑猫说，我们在这个惊叹韦斯特书写现实的能力的时候，黑猫的评价是韦斯特沦落到只记得这个低等次元的世界的基本法则了。

扎克继续了，“麦迪森的能力，虽然不是塑造现实，但，想想，对超脱时间线的生物来说，未来？现在？有区别么？”

天使哈瑞森皱了眉，“我无法评价，我是天使，但我不完整。我失去了太多我自己的灵魂印记。而且大天使和路西法和我们的级别不同，黑猫和麦迪森都不是我能触及的存在。”

扎克也没指望对方回答，“我觉得没区别，所以黑猫是不想持有这能力，特别是在韦斯特离开后。所以还给了麦迪森。麦迪森没有选择余地，这就是他必须在现世面对的东西。而且，他的行动可能是他唯一面对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