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易弦看准了时机,瞄准掷力给容珩投了荷包后,便如影随形的窜下了楼,不知去向。
随后,祈王府的百名暗卫在各自首领的带领下,一齐聚在了黎京外城。
百擅司的五位府司,也喊了百擅司正五品一众官员以及精兵司卫五百齐聚在了黎京外城。
祁修芾穿着明黄色的长袍,身边站着的是雍容华贵的老祈王妃尚云郡主。身后的祁易缙一身墨色长袍,小小年纪便风仪儒雅。他迎风而立,伸手牵着软糯的小团子祁易朝。
兄弟俩一高一矮的站在祁修芾的身后,画风和谐又友爱。祁易朝抱着祁易缙的手臂,身子软软的就往祁易缙身上靠着,嘴里糯糯的就轻声喊着:“哥哥。”
祁易缙端站着,像雕塑一样一动不动,听到祁易朝嘤嘤似的喊他,他也会温声的应一声:“嗯。”
祁易朝是祁修芾一手带大的,小时候被祁修芾管得太严苛了,现在倒是释放心性了,和祁易弦一样也是个爱撒娇爱玩闹的孩子。
皇室宗族站在前头,后面跟着一群穿着朝服的文武百官,两道站着众多百姓抬头踮足相望着一方。
人群熙熙攘攘的而又有序站好,不会引起纷乱又诚挚相迎。
站在城墙上一望,百条街市小巷皆聚了人在道上夹道守着欢迎。黑压压的一片,气势撼人。
当朝天子祁修芾携皇族宗亲亲自出城迎接,史上也就唯此一次了。
祁易朝正玩着手指,突然抬头纯真的问祁易缙:“皇兄,皇长姐去哪里了?”
本来别提还好,这一提起祁易弦,祁易缙就皱着眉头忍不住要开始一番长篇大论了。
但是祁易缙总不能和弟弟说:顽劣长姐昨夜出宫,至今未归,而且下落不明。
所以祁易缙顿了顿,想好了说辞,才耐着性子对不懂事的祁易朝说道:“皇长姐去接兄长了,马上就回来了。”
祁修芾听着身后的对话,微微撇头用余光看了身后的兄弟俩人一眼,也没说什么,就是微微一笑又转过头去了,继续盯着前方的路。
另一边,祁易弦将荷包给了容珩以后,便牵了马从忆龙居的后门离开了。长行和绾竹一样紧跟其后,来时如风,去时如影,就好像从来没到过这个地方一样。
祁易弦走时,容珩衣襟里揣着那只有他半只手那么大的荷包,很是小心宝贝。前一天晚上的不理智瞬间就消散了不少,心情也稍稍晴朗了一点点。
跟在他身边的柯钧偷偷的撇嘴一笑,心里有些取笑着容珩的意味。
果然,不管啥事,只要长公主流露微微柔情,自家主子都能乐的跟花一样。别管什么身上暴戾的冷意,那都是立马烟消云散的事。
话是这么说,可是容珩心里多少还存了点心思,不弄明白他就是心里不安。虽然心情是好了不少,但总要弄清楚事情才能安心。
容珩这才拉了拉手里紧握的缰绳,无声之中加快了脚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