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云郡主越说越激动,紧握的手心,一直用力的捶打在容珩的身上,说着说着便已经泣不成声。
可最终尚云郡主这样温婉的女子,还是说不出什么狠心的话。
虽然第一次用了全劲,来打容珩。
可容珩那练的铜铁般的身躯,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被尚云郡主两三下给打疼了呢?
甚至容珩还觉得不过就是轻轻的挠了两下,还把尚云郡主自己的手给捶疼了。
容珩一边淡定的为自家母亲拭去眼角的泪珠,一边帮尚云郡主揉着打疼了的手心。
耐不住心疼,轻哄着尚云郡主,“是儿子不对。”
“可不够就是一血脉罢了,姓什么真的那么重要吗?只要血脉相传不就好了嘛。”
容珩试探性的看了一眼尚云郡主,不紧不慢的解释着。
他始终是相信,自家母亲是绝对喜欢祁易弦的,只是一时还无法接受罢了。
不过就是一个姓罢了,在容珩心里并没有那么重要。
可尚云郡主便是不信了,她还是不相信容珩这样骄傲的一个人,真的能舍弃一切,就为了和祁易弦那丫头在一起。
“你当真愿意舍了你祈王的尊容,就算是入赘,也只要阿弦?”
容珩一如既往的坚定不移,“是。”
尚云郡主被容珩毫不犹豫的回答,一时竟然有点语塞了。
“就算阿弦以后万一肚子不争气,为你生不下一儿半女?”
尚云郡主问出了一道致命的问题。
容珩处变不惊,依然坚定如初回答道:“就算儿子以后和阿弦没有孩子,儿子愿意从别的地方过继一个,就当是自己的孩子,就当他是阿弦生的,也好。”
尚云郡主突然觉得自己真的要一口气上不来了,急促着呼吸说道:“那容家的血脉不是真的就断了吗?”
“所以你前面说的那些话,都是用来哄我的?”
“当真一心只想娶了阿弦?”
容珩也是第一次发现自家母亲原来这么难缠。可他始终不相信自家这个温婉的母亲,那么疼爱祁易弦的母亲,会不能接受祁易弦来做容家的儿媳妇。
“儿子只想要阿弦,也必须是阿弦,也只能是阿弦。”
随后,容珩便有些讨好尚云郡主的心思在了,“儿子怎么会哄母亲呢?呢?母亲为何偏生要往最坏的地方想呢?万一阿弦日后给您生了一窝小胖孙子,你不得高兴死。”
虽然容珩的话让人听着有点高兴,可尚云郡主听完以后,小脾气一上来,便是一句冷哼,直接就不买容珩的帐了。
“别以为就你会轻哄人。”
“你这小子,偏生选了一条最难走的路,那你就等着吧,这条路可不好走啊。”
尚云郡主一副看好戏的模样,那小模样简直逗笑了容珩,“这不是儿子要去衔城几月办公嘛,这才拜托母妃帮儿子看着点小姑娘。”
“这年头的坏人多,万一骗走了本王心尖尖上点姑娘,这不是得不偿失了嘛?”
“这才不知羞的来央求了母亲,帮儿子多多照看才是。”
容珩第一次这样软声软气的和尚云郡主说话。
又那么一瞬间,尚云郡主忽然觉得自己许多年前都那个软萌的儿子回来了。
就是那么一瞬间的错觉,让尚云郡主忽然惊醒,原来自己的儿子在不经意间,居然变了这么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