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戴着面具,眼眸英睿的盯着老槐树上的布条看。
随即,容珩捡起了地上一片快枯萎的叶子,衣袖摆动间,那叶子就被容珩骨节分明的大手像箭标一样投掷了出去。
叶子宛过一缕清风,擦过红布条的丝线,那布条就宛如秋日飘絮一样落来下来。
一众司卫看着容珩挥手之际,那树叶便飞了出去,转眼间,那布条就落了下来。
正想问问要不要收起来的时候,容珩便开口了:“拿回去,看看上面绣的是什么东西。”
说完,容珩便走了。
容珩的衣袍很长,常家巷的尘土很高,一走过去,便能带起一片灰尘。
可容珩走在这块土地上,身上却一尘不染,衣袂翩翩佳公子,不食人间烟火。
容珩带着一帮人回了南境太守府,而留了另外一帮人去了别的村庄查看。
回来以后容珩一边准备开仓放粮,一边准备开府救治。
祚皖更是忙的要死,看见容珩带回来的那两大包东西。
祚皖眉头紧蹙,只感觉微微有点不对劲。
闻着这奇怪的味道,祚皖心中警铃大作。
容珩还在一旁说道:“这是本王在那村庄湖泊边上挖出来的,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就先带回来了。师叔看看,这是何物?”
祚皖听着容珩的话,一边向那黑乎乎的东西看去,总觉得容珩的话好像有点不对劲。
百忙之中,祚皖还有时间想这些,也确实是挺看的开的了。
“不对啊,我怎么就成了祈王的师叔了呢?我怎么不记得我师兄还收了你这么个徒弟?”
祚皖放下手中的草木灰,就转身微微抬眸望着容珩。
容珩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这么就一顺口就喊了祚皖师叔,看来自己还真是想那个丫头想魔愣了。
容珩带着面具,让祚皖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容珩眼尾微微上翘,只淡淡的说道:“本王一时嘴瓢,但大师是阿弦的师叔,本王叫大师一声师叔也不为过吧?”
容珩头一次厚着脸皮这样说,倒是让祚皖有点受宠若惊的了。
祚皖自认为看人无数,算卦什么的也是常有的事。微微算到一点却点不破天际,这让祚皖心中也甚是苦恼。
偏偏这安弦和容珩就是他看不破的两个人,可凭借祚皖的道行来看,这容珩怕是对安弦上了心思了。
这么多年了,他早就该看破的呀。
可看看安弦那丫头,嗯……小姑娘心思纯真,也不知道能不能守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