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我并不知晓为何外祖父和鸢垩要教我这些,后来接了那包袱,外祖父告诉我,大黎长公主祁易弦是个武艺强悍的女子,非天地间的女子可以比。”
陈允微微的仰着头,眼中升起一股不服,目光一直盯着祁易弦,不过片刻眼中便有了泪光。
陈允歪头轻笑着,只好笑道:“我陈允生来文才武略,家父位高权重,祖父贵为南川将军,自认身份位同郡主,在贵女中也是一等一家世显赫的女子。”
“可是说来好笑,那日外祖父说起来的时候,就好像你祁易弦是什么神女一样,我就觉得自己好像一下子就落到了尘埃中。明明我也武艺不凡,军中好些少将军都打不过我,可是那天我却好像有点嫉妒你。”
说着说着,陈允就低下了头。
祁易弦很清楚的看见有好几滴泪珠从陈允的脸上落到地上,看陈允这样,祁易弦心里并没有掀起什么波澜,只觉得这不过都是陈允自己的事情罢了。
陈允再次抬头时,祁易弦看着她吸了一下鼻子,就又晃头说道:“外祖父让我刚过大黎南境的时候,就在路上撒了一些子痫桂,然后在南境的村庄挂上那些红色的符咒。不出两日,南境就会死人。外祖父还说他会安排好人进大黎做好一切,让我不必担心。”
“外祖父还告诉我大黎皇宫边上有个破寺庙,里头有个枯井,枯井里有个暗道可以通往大黎皇宫。”
一听见南境,祁易弦便有点着急了,差不多十天前,容珩才为了鼠疫去了南境,原来这引起大黎重视的鼠疫,竟然是爆发在南境的鼠毒?
陈允痴笑的在描述,看着已经有点疯癫的模样了,“可是我心高气傲啊,没亲眼见到这草药给老鼠吃了就能毒死人怎么会放心呢。所以我在到大黎言都的时候就装病,去了一个偏远的庄子,抓了一个半大的奶娃娃。”
陈允癫狂的边说边笑:“哈哈哈~”
陈允忍着笑意,“那奶娃娃穿的真是破烂,家里只有一对老人,也没有大人,所以我便将她抓走了,抓走了~”
“然后我把他和两只老鼠放在一起,我自己去寻了那个愚不可及的华冉青。”
祁易弦冷眼看着陈允的样子,一直听她讲到那童尸的由来,便心中燃起了一团巨火,握剑的手都不由自主的收紧了。
陈允望着那正在低头颤着手写字的华冉青,不停的抽笑着。忽然眼里又多了一些厌恶的说道:“都是她挑唆我,说祁易弦武功怎么厉害,还说怎么欺负延仲。是她告诉我不过两日大黎便会办宫宴,她告诉我会将你引去那大黎皇宫后花园,她叫我在那里等。”
祁易弦心里一直想着容珩身在南境的事情,可是一边还在认真的听着陈允这个疯子在招供自己滔天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