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夕自大典后便是忙,成堆的事压过来,沐烟便在内殿等着,好像一直以来,自己都在等他。
从前灵森如此,凡界亦是如此,现今这等待竟是没有丝毫的减少,反而更是绵长了。
紫姑时常来陪她坐坐,她终是有一日明白了,冥夕同他说过,待他与秋茉成了婚,便放沐烟离去,如今他二人的婚事作罢,那沐烟是该去那儿?
冥夕不管多忙,每夜都会回来,沐烟替他温了茶,便问道:“冥王,你何时让我离去?”
冥夕不悦的皱了皱眉头:“怎地?想离去了?我们有言在先,我成婚之日,便是你归去之时。”
沐烟大惊:“你?万一你永世不成婚,我岂不是要永世留在这儿?”
冥夕笑笑:“自是,你何时变得如此笨了?”
沐烟欲哭无泪,说道:“冥夕,你明知我心悦与你,你若对我无心,那你便让我离去。”
冥夕沉吟了半响,说道:“我自是知晓。”
冥夕伸手将沐烟的肩揽了过来,说:“沐烟,我允你,必给你一个名分,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沐烟推开他:“既是两情相悦,何来的时候?”
冥夕起身便离开了大殿,只留下沐烟一人。
细细思属,竟不知钟情冥夕何处,或是他的冷漠,或是他的救命之恩,早知今日,当日便该以以身相许缠着他娶了自己。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有一日,紫姑忽而慌张的寻沐烟,彼时,沐烟正在窗前,看着已凋谢的曼珠沙华,花开一千年,千年竟如此便过了。
紫姑进门便说:“你怎还有心情在此赏景?”
沐烟一头雾水,打趣道:“否则我该干嘛呢?今日殿中并没有什么大事。”
紫姑说:“你还不知道?”
沐烟才觉是大事,问道:“怎么了?可是冥夕此番去柯洛河姆查看各阴差不顺利?”
紫姑说:“不是,我所说的事是关于你。”
沐烟更是不解:“关于我?”
紫姑点点头,说道:“此番冥王出行,前脚刚走,天一殿下后脚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