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两刀，三刀.....每刺一下都鲜血淋漓、血肉模糊，直到发觉倒下的人影彻底失去声息后，飞羽才渐渐停下刺入又刺出的匕首。

鲜红的血液染红了飞羽的衣服，和苍白的脸庞，他的手微微颤抖着，而同样沾满血液的匕首不知何时已经脱手而出，掉落在地。

随后，四周的环境发生变化，不过数息的时间就重新回到了黑暗忘川空间之中。

飞羽抬起鬼魂般空洞的双目看向前方庞大的扎基，眼神深处充满了怨恨，发出沙哑到不清晰的声音，“已经够了吧？”

黑暗扎基毫不在意违背飞羽的意志让其去做灭绝人性的事，在他看来是理所应当，随后他问道，“很好，接下来....就是最后一个问题了，你认为你的所作所为是对还是错？”

“...什么意思？”

“呵呵，”

黑暗扎基轻笑了两下，尽管这笑声依然是那么阴森，“换言之，从获得吾的力量开始，你认为在这数年间，一直以来所有的行为你认为是正确，或是错误？”

这些年飞羽救助过人类，也帮助过奥特曼，也同宿敌奈克瑟斯一起战斗过，等等行为都是与扎基本身背道而驰。

另一个角度来说飞羽一直在违背扎基。

黑暗扎基的双目和下方飞羽的双目对视在一起，气氛似乎更加冷了起来。

而后，在寂静的氛围中，却是黑暗扎基先开口道，“说不出来吗？那我来给你答案吧。你...没有错。”

听到了不按常理的回答，飞羽怔住了一下，“为什么？”

“拥有强大的力量就是为了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即便那本身就是错误的，而你一直都在这么做。”

黑暗扎基一边说着，胸口的能源核心释放一道能量光束涌入到飞羽的身上，飞羽当即感觉到体内充满了澎湃的黑暗之力，只听扎基继续说道。

“你以后将不再是人类，听好了，今后将所谓的正义、邪恶这些虚无缥缈的概念通通舍弃，你只要记住对于自己做出的选择而不后悔亦是正确。因为这是个力量至上的世界！强者就应该去支配弱者！今后将没人能阻碍你，而你亦将是降临在这宇宙间最强的魔神！”

难以抑制的痛苦感漫遍全身，飞羽得到无穷尽的能量瞬间会有种撑爆的感觉，全身的细胞都在刺痛一般难受不已，同时体内充满了从所未有到仿佛没有限制般的黑暗力量。

飞羽紧咬着牙齿甚至痛到弯身半跪了下来，随着黑暗能量源源不断的入侵，浑身的骨骼有种消融般的剧痛，他也获得了扎基与诺亚之间的记忆，同时整个肉身与黑暗之力同化。

他强忍着发出几个字眼问道，“扎基，那你呢？”

“今后世上再无徐飞羽这个人物，而会有降临在世间一个崭新的黑暗破坏神，从此以后你就是黑暗扎基。”

黑暗扎基的回应并没有直面回答，随后他微微仰头，仿佛看到了站立在光之圣境中的‘死对头’，而诺亚的双目则平静的看着扎基。

扎基直视过去，语气里充满畅快的说道:“虽然我输给你很多次了，但这次你已经失算了，赢的一定是我，我说过会让你后悔的，你守护的宇宙将迎来终结，诺亚！”

说着，扎基的双目再次落到飞羽的身上，只是这次的目光却没有先前那般狠厉，却是前所未有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