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盛曜看到她瘦的快要凹陷下去的脸颊,再加上今天她帮了朴南珠,还是没忍心,开口道,“安然丫头一起吧,我顺便送你回去。”
安然一脸意外似得飞快看了他一眼,声音细碎的跟蚊子一样,“谢谢司董。”
司盛曜听出了她称呼的差别,没有说什么。
等他把朴南珠送回家之后,司机开着车往安然住的地方驶去。
车上。
司盛曜转过头看了一眼至始至终安静的不像话的人,沉默了片刻开口道,“安然丫头,我知道你还在因为上一次的事情怪我。我当时不帮你是我实在没有办法帮你,你到底是自己跌下楼梯的还是被别人推下去的只有你自己才知道。我不好得罪了厉家小太子爷,你能理解我的选择吗?”
安然在心里对他嗤之以鼻,面上还要看他一眼,流露出痛苦的神色,半响才说,“我能理解,只是我……司伯伯,我心里面难受。我好不容易怀上个孩子,我也没想过要靠着孩子得到什么。我之前就跟司伯伯您说过,我说我想自己养这个孩子,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想让他平平安安的长大。司伯伯您跟我说让我留在司家,孩子有爸爸在身边更好。我那个时候不该贪心的……如果我不贪心想让孩子有爸爸在身边我就不会失去我的孩子。”
她说着说着泪流满面,眼泪打湿了面颊,她像是情不自禁似得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不让司盛曜看到她狼狈的一面,用沙哑带着哭腔的声音说,“我的孩子还那么小那么小,他可能是女儿,也可能是男孩子。如果是女孩子,我可以带她一起逛街,一起插花,一起学习茶道。如果是男孩子,我可以让他学习钢琴,学习骑马,学高尔夫球……司伯伯,你知不知道我掉下楼梯发现自己流血了的那一刻心里有多难受吗?那是我的孩子啊,我自己的亲生孩子。作为一个女人,我就算再怎么也不可能拿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开玩笑。为什么你们都不肯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