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晌午时分,云织正喝了药,在榻上打盹,粉衣便进了来,禀报道:
“小姐,马嬷嬷派人来说,五少爷发了烧,请您过去一趟。”
瑞康最终还是随南荣不战一起来的,现在住在本来南荣瑞贤所分的院子,她本想将他接来,但因出了意外,一直身子不适,便只让王妈妈和几个丫头过去和马嬷嬷一起照顾他几天。那地方虽然僻静了些,但对除却在她面前十分安静的瑞康来说,也是够了。便只时不时让人领来与她玩耍,让他在那里了。
但好好的怎么发起了烧,昨日才从她这儿闹完离开。起身穿衣问红杏:
“好好地怎的发了烧,是不是昨儿晚上又让他玩水太久。”
瑞康喜欢水,沐浴的时候总要玩耍很久才肯离开,红杏为她披上衣裳,摇摇头:
“没有啊,小姐吩咐了不许瑞康少爷玩水,我与王妈妈便都仔细看着呢。”
云织点点头,也只当是男孩子正在长身体,容易发热,让红杏拿了她的针一起去了前面院子。
进了院子,马嬷嬷正在门口迎她,看见她面色有些惶恐:
“大小姐,您来了。”
云织点头,没注意她的异样,道:
“瑞康发热几时了,为何不早些来告诉我。”
马嬷嬷唯唯诺诺,却是说不出所以然,云织只当她是担忧,便径自向里走,却刚进入屋中,屋门便猛地被关住了。
云织立时回头,门却紧紧锁住,身后红杏立时被不知何处冒出来的白面太监制住,门外也瞬时起了打斗之声,却正是夜枭的低喝。
云织看着那如鬼般的白面太监,听到门外瞬时的闷哼之声,暮的转过头来。
“别看了,你跟的那几只影子,是瞒不了本宫的。”
懒懒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云织面色惨白,慢慢转过头来,看到眼前挺如审堂般坐着的皇后。
她转头咬牙看向马嬷嬷:
“马嬷嬷!”
马嬷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声哭道:
“大小姐莫要怪老奴,老奴也是被逼的,五少爷还在他们的手中那。”
云织看到角落里那被几个太监捆住胳膊和嘴巴的瑞康,面色也立刻变了,冷然看向面前之人:
“皇后娘娘,你这是要干什么,为何要捉我五弟!”
“你心里明白是为何。”
刘后此时正随意的摆弄自己的指甲,听到她的话连眼皮也没掀一下。只淡淡的道:
“本宫最是不喜与我最对的人,以及接二连三与我作对的人。偏生你都占了。明明长得挺聪明的,为何却如此愚蠢。与本宫作对,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么。”
刘后暮的转头,神色冷厉的看向云织,让云织陡然一抖跪了下来:
“娘娘恕罪,小女不知何处得罪了娘娘。”
“不知?”
刘后轻笑一声,很满意她害怕的样子,站起身来,随手将那青铜小匣丢在地上道:
“将此物打开,本宫饶你不死,否则……”
她冷笑了一声,绣着凤尾牡丹的实底宫鞋猛地踩在云织的手上:
“本宫便废了你这双精巧多事的手。”
(二)
咔”的一声,云织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眼前一黑险些昏死过去哭道:
“小女不知道如何打开,求娘娘饶命啊。”
刘后被她哭的厌烦,一脚将她踹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