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亲王虽然是个皇子,但是从来都不曾有过什么皇子的架子,身上也没有那种疏离感,所以夏之遥倒是从来都不反感与他相处,两人之间反倒是像个哥们一样。
“嫂子,不,夏公子,你今儿个怎么跟着赫云哥出来了,还换了这么一身打扮,不过说起来,我这一眼看过去,倒是一点都没认出来。”
博亲王坐下之后,也没有见外,看到桌子上的剩菜,就拿了筷子吃了两口,一边吃,一边问。
夏之遥白了叶赫云一眼,说道:“他原本是说带我出来玩的,我们也是闲逛了一上午,现在看来,根本就不是为了我,是为了在这等你呀,一会儿还说要带我去对面那个赌坊见识一下呢,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也不是为了带我去,而是你们有正事要办吧。”
叶赫云自然知晓夏之遥聪明,也知道瞒不过,于是就自己在那笑,博亲王好死不死的先点了点头。
“嫂子怎么知道的,赫云哥与我最近在查京郊野兽伤人的案子,现在倒是调查的差不多了,现在需要找些证据,所以我们就想着进去那个赌坊里面看看。”
“你们找证据跟那个赌坊有什么关系呀?”
博亲王便看了叶赫云一眼,在犹豫这种案情能不能够跟夏之遥说,用眼神询问叶赫云,叶赫云倒是无所谓,反正带着夏之遥去,自然是说清楚更加好一点。
于是叶赫云便打算对夏之遥全盘托出,便开口说道:“你可知张大伯的儿子是在哪个府上做事?”
“哪个?”
“是鸿胪寺卿越大人府上,越大人有个儿子,叫做越鹏,也是个不学无术的主,张大伯的儿子,便是这越鹏的随从,这越鹏平日里也是个爱好赌博的人,但是鸿胪寺卿越大人主管的是外宾、朝会礼仪之事,基本上属于礼部的管辖,这是个清水职位,所以越府根基很是浅薄。”
夏之遥点了点头,这鸿胪寺卿是个四品官职,说起来,还不如自己的父亲,若是再没有什么帮衬的,那么必定光景还不如夏府,如此越鹏这般赌博,必定是家中的银钱不够了。
“你的意思是说,越鹏有心赌钱,但是却奈何越府根基浅,根本没有钱可以给他赌?”
叶赫云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没错,越鹏是个不停劝告的主顾,跟着一群人来赌,起初是得了甜头,自然是不肯回头了,后来家产败的差不多了,几次三番的被人从赌场里面扔出来,人尽皆知,偏是最近,越鹏不知道从哪得来了很大一笔钱,出入赌坊,且成日里宿在青楼,出手很是阔绰。”
夏之遥突然间就想到了早上张大伯端上来的养殖上等的野味,那可是送进宫里的吃食,价值自然不菲,越鹏的随从拿到了那么多的野味,那也就是说,很有可能是越鹏想办法得了那些吃食,换了银钱,而张大伯的儿子,得的便是赏给他的,他便拿到了庄子上。
“依你这么说,那京郊消失的养殖动物,岂不就是被越鹏这等人弄了去换成银钱了,可是你不是说现场确确实实是有野兽的痕迹,且死者身上还有抓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