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些不同,郑老爷子暴富是时势造英雄,说明白点就是投机成功,那有迹可循的,比如地块暴涨,楼花大卖,股票疯长,这是眼光和运气使然;但吴家父子的暴富不同,我看是反过来了,他们是英雄造时势,这两父子是英雄不错,山竹是他们凭空创造出来的,而不是投机或形势送给他们的财富”陈天星就帮忙分析到。
“那岂不是说他们父子俩更厉害?”陈喜楷接着问道。
“嘿嘿。老爷子,这父子俩至少这两年在内地比你的名头大,九四年的刚起步才几十人,到现在拥有十几万的员工,600多家公司,两千多家办事处,吴家掌柜信奉开国领袖的十大游击原则,从农村包围城市,现在你们看华夏哪个农家厕所边没有山竹的广告?华夏每两个人就有一个喝过山竹口服液,你们说他们厉不厉害?”陈天星一边出牌一边嘀咕,这次是陈喜楷的开局。
“怎么听着你这话不像赞扬的好话?”陈喜楷体会到了陈天星所言之意。
“这小子在说反话呢?三四年间扩充上万倍的人手,如果不整顿,带队的狮子也会被同化成绵羊的,一句话,他们山竹膨胀了,膨胀的太厉害了”郑雨瞳也跟一轮牌。
“喜哥没当过兵,不知道炸营是怎么回事吧?一只铁军,说不定就因为晚上一个梦游的士兵胡乱呼喊就可能烟消云散;强大的成吉思汗和他的后裔花了八十年才建立一统王朝,却仅占据了中原九十八年,山竹帝国的隐患已经出现苗头了,喜哥应该知道九月份湘南武陵八瓶三组口服液喝死一个老汉的事吧?”陈天星笑呵呵问道。
“现在不是也没什么音讯了?这应该只是个巧合,世界上天天死人,他山竹的产品这么普及,也就只是被无辜牵连的,只要好好公关就没多大个事”陈喜楷很清楚这里面的门道。
“但山竹强硬的拒绝了赔偿和解,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陈十七却摇头笑道,他的牌面这轮又最大,继续出了五张同花。
“这吴家父子有些大意了吧?这个案子最多赔个几十万,做做姿态就过去了,他们居然还强硬顶上?”陈喜楷就有些惊诧。
“估计吴家父子还不知道这事情呢?下面的山竹分公司经理们有多狂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咱们楚州的楚知府曾到山竹楚州公司视察,他们的经理在楚阳都懒得回夏口,结果喝了一杯白开水,副经理就言称工作太忙,让一名主管敷衍着;这是楚知府脾气好,换个正处级的能马上就封了他们的办事处”陈十七说着笑话。
“这素质也有些太差了吧?”陈喜楷很是不解。
“赶明儿喜哥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要我说这山竹不倒天理难容,他们就是一群成吉思汗带的蒙古马队,在市场上攻城略地抢劫成性,完全不知道一个市场是需要培育和维护的,当他们的马队裹挟一批人掠到大量财富,哪还有心思巩固战果?而且像红桃开这样的同行本是友军,他们却视若仇寇,不携手共同稳固保健品市场,劫掠一番后都只顾分赃了,就像打下京都的李自成,手下的精兵强将那可是都身经百战的,无论人数还是实战经验都比鞑子强,结果在京都呆了才多久?山海关一战后就兵败如山;山竹一样,这时候只要有一个火星一碰,就嘭的一声化为乌有”陈十七说的很狠毒。
“他们一年已经能达到销售额八十亿,没有衰败的那么快的,我看你陈十七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你虽然也是个天才,这半年也赚了不少钱,但比起吴家父子还是差了火候,远没有达到他们那样的一冲上天的地步”郑雨瞳就嘲讽道。
“十七才多大?比山竹的小吴都小一半,给他三年说不定比老吴还做的好”陈喜楷就维护说道。
“我不行,我太懒了,而且我喜欢投机不喜欢做实事,哈哈,葫芦,有人要不?我又只剩一张了啊?”陈天星这局又赢了。
“你陈十七锄大地还有一套啊?不过好汉不赢头三盘”郑雨瞳愤愤说道,他手里还有十张牌呢。
“给钱给钱,这两把够我玩一夜了,我给你们弄点好茶去,上次我在晋西弄了点顶级的大红袍,一个煤矿老板居然知道囤积武夷山大红袍,结果一下子被我给端了,今天算便宜你们”陈十七便在放茶的柜子里摸了摸,拿出一个普通的陶瓷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