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九也不知怎么回事,上一世自己长大后容貌虽然也不差,但却没有到倾国倾城的地步,但是这一世,尤其是到了这圣海之上,容貌似乎在无形之间,慢慢的变得出众起来。“我觉得我在别的领域也能天下第一,何必与那些没有生存技巧的姐妹争这口饭吃,如此实在不地道。”
她一边走,一边不顾里面客人和姑娘们投过来的目光,很是自然的回着老鸨的话。
“你倒是个有趣的人,只是不知你会什么啊?琴棋书画?”老鸨被白月九的话逗乐了,忽然变得高兴起来,停驻脚步与她一同上楼。
白月九摇头,“你到底眼界可以稍微在宽一点,女人并不只是局限于此。”
“哈哈,此话说的极对,前几天听外面飞来的海燕传信说,这会儿海上出了个了不得的女海盗,好像也是个极美的姑娘。你说你们这些年轻姑娘比我们抢太多,倒是真的应了那句青出于蓝胜于蓝。”老鸨很是健谈,就和白月九这样也能扯到最近关于那个横空出世的女海盗的传言。
白月九却没有多大的兴趣,直接了当的对她表态:“我在海上待了几天,着实乏了,你先带我去房间,待休息好了,在同你聊会儿。”
“也好,你这人有趣,房钱我就不敲你的竹杠了。不过你那个管家还是随从,不点姑娘却是不能睡在楼上。”老鸨笑着,朝着前面的姑娘招手,示意她上前来带白月九去房间休息。一面又朝白月九道:“给你的是顶号的房间,里头还有温泉,回头银子别少给了。”
“多谢了。”白月九也不同她客气,跟着那女子便去了。
至于那孟然,就叫老鸨安排在楼下,同递送茶水的龟公们一起挤在一起。
想他曾经是金銮殿神女身边的堂堂护法,又是柳三爷身边最得力的门客,何尝受过这样的苦头。可是他又能如何,只能想,这也许就算是苟且偷生该付出的代价吧。
这一睡,白月九便睡到第二天早上,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安稳的睡过了,可是说起来可笑,这般安稳的睡眠,竟然是在花眠柳巷里头。
她刚起,在屋子里弄出些动静,外面就有人来问可要饭菜。白月九一听,心里颇为感激,感觉那老鸨竟然叫人在她房外守着了。
也没顾得上梳头,便去开门,却见正是昨日的绵绵。
“姑娘醒了,我这就给您传饭去。”绵绵笑意盈盈的朝她行了一礼,便跑到楼梯口去,抓了一个正往楼下去的姑娘低语了几句。
回头见白月九已经进去了,不过并没上门闩,便立刻跑过去,推门进去,“姑娘,要奴家伺候你更衣么?”
“不必。”白月九说着,已经到屏风后面去了。
绵绵踌躇了一下,又凑上前去疾步,“那奴家给你梳头?”
白月九从屏风后伸出半张脸,“你有什么事情么?”可以直说。
绵绵一愣,旋即又凑进去一步,“妈妈说,只要我把你伺候好了,群英会时,就不用留在家里,可以出去看热闹。”
“就这个?”白月九有些不大相信,为了这个她就这么高兴?
“当然。”绵绵应着,已经上前去给她递外衫。
白月九顺手接过,从里头出来,直接去洗漱,待披着头发出来,饭菜已经送过来了,不止是绵绵在,老鸨也在。
她难免是有些好奇,老鸨来做什么,不由得挑了挑眉:“你这是来催账么?”
“瞧这话说的,我不过是想着咱们女人在外混日子艰难么?听你这口气倒像是已经混出头了,我也同为女人,知道艰难,多体贴你几分罢了。”她一边说着,拿着那小玉勺给白月九盛粥。
白月九听着,不由得笑了,想起昨日她说的什么女海盗,莫非她以为自己是那个女海盗头领,于是觉得有必要跟她解释一下,“昨日你说的什么女海盗,那可不是我。”不过以后可能自己也会是。
毕竟临川的老营生,待她回了流云岛,自然是要带着那些人在海上混的。
不管能不能回中土,瞧这世道,看着都像是在海上混日子的。
老鸨果然是这样认为的,不过听白月九如此跟自己坦诚,也摆摆手无所谓道:“不管如何,我看着你就觉得有缘分。”
“有缘分何至于盯着这点房钱不放?”白月九直接绾了一个发鬓,便走过来用膳。
老鸨却是没接她的话,而是笑着自我介绍道:“我自小就出生在这长乐街,年轻时候花魁榜勉强排了个第七,后来有了个男人,他姓风,虽说是个短命鬼死的早,不过我这心里还是惦记着他,因而就冠了他的姓,这的人都叫我风七娘。”
“叫我阿九即可。”虽然这风七娘很热情,『性』子也十分对自己的胃口,可是也不排除她也是金銮殿的人,所以白月九对她还是有所防备的。
风七娘见白月九对自己满是防备之心,也不恼,只是笑道:“也罢,这出门在外小心些是应该的,你是不是也要来参加群英会,报名已经开始了,不过人多,我那里头有个老相好,若是你去报名,提前与我说一声,省得到时候去排队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