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里,果然只有叶从露一个人在。
看了看午餐内容,是精致的F国料理,这一次似乎学乖,餐具是两份。
许安宁主动与叶从露打了招呼,礼貌说:“伯母好。”才坐下。
叶从露依然没有答言,面目表情还是冷淡的样子,写满了不悦。
许安宁也没在意,但对方显然并不会轻易放过她。
餐具还未拿起,叶从露已经开了口:“许小姐,我们阎家住的还舒服吗?”
语气里满是不善。
阎厉珩不在,叶从露的不满情绪没有任何收敛。虽然以她的性子,讨厌这种情绪本不会写在脸上,就像以前对待洛宁夕一样,心里讨厌,可是表面是过得去的。但是,面前这个女人可是害她亲儿子卧床许久不起,当妈的心疼儿子,自然也不可能眼前的人假装相处了。
听着这明显挑衅的话语,许安宁也不恼,眉眼之间显出淡然,唇角勾出好看的弧度,笑着回答:“承蒙阿姨照顾,还不错。”
“哼!”叶从露冷哼一声,“在人家白吃白喝当然是不错。许小姐,我不知道你的家教如何,如果换做是我,我一定在这张桌子面前坐不下去。”
听了这话,许安宁没再拿餐具,脸上的笑意却也没退,问道:“为什么呢?”
听了许安宁的问话,叶从露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为什么?许小姐怕是忘了,我儿子英锐受伤的事吧!”
“没有忘。”许安宁实话实说。
“没忘就好,既然没忘,许小姐害我儿子吃了那么多的苦,怎么还好意思进我阎家的大门呢?”叶从露咄咄逼人。
来之前许安宁就决定,为了阎厉珩一定要与他的继母和父亲好好说话,但是,好好说话并不代表装包子。
“伯母,您一定是误会什么了。”许安宁依然带着笑意,开口说道。
叶从露一愣:“我误会什么了?”
“您的儿子之所以会变成那样并不是我的错,是他自己。这么多年的相处,想您一定了解厉珩的脾气,您的儿子对待厉珩的女朋友不尊重,才会被厉珩教训。”许安宁淡然说着,语气平静,就仿佛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你说什么?!”叶从露变了脸色,“厉珩可是英锐的哥哥,要不是你这个女人在旁教唆,厉珩会下那么重的手吗?”
“伯母,那天您明明也在场,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是您儿子主动说的,我在旁边并没有开口,自然也并没教唆。”许安宁不急不慢的答着,“其实,厉珩作为哥哥,是在帮助自己的弟弟,以免他在外犯错时,受到更大的教训。”
“你!”
叶从露被气的不轻,却也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
许安宁平静的等着对方的下文,见其没有开口,便好心提醒说:“伯母,午餐要冷了。”
其实,她还有更多的话可以怼叶从露,但却没有讲出来,只要适时制止了对方继续对自己的为难就好,毕竟不能像对待外人那样对待厉珩的家人。
“英锐可是还没吃饭呢!他在床上躺着,连地都下不去!”被气到的叶从露只说了这么一句。
许安宁听了,沉思了片刻,朝一名佣人要来纸笔,在纸张上写了些什么,给叶从露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