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觉得你胆子不小,怎么这时候开始贪生怕死起来?”
“我,怕死?”她转身一笑,“那当然,我的命诶,很宝贵的。”
“你的命,很宝贵的?”他学着她的口气笑道。
“我这人最惜命了,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自那以后,我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只有这条命,是我最在乎的。”
“是吗?我想这世上没人不惜命吧。”他触着一旁的石壁,“想我从小无灾无难,也很惜命。”
“那是因为,应无患,应无患,本就是应该无所畏惧,没有灾祸的意思。”她垂眸,不知为何说到此,心中有一丝苦涩。
那时候,她将最好的期待寄托在他身上,人们常常在人物的身上找自己的影子,而那些人物却不知不觉成了她的影子。
“你怎么知道我娘给我取这名字的用意?”他凝眸。
“因为……”她眉目渐明,“这样,你喊我一声小姨妈,我就告诉你怎样?”
“没个正经。”
嗡——
正当此时,石门忽而开了,缓缓随着沉重之声而开,外头的光亮一点点照入洞穴之中。
这个方向,是从外侧推进的门。可石门外侧,怎么可能会有人?
“小心点,可能来者不善。”
她的心再次提到嗓子眼,这地方偏僻,一路都没人,怎么可能会有人从外面推门而进的。
光暗之中,出现两个人的人影,并不陌生,直到光照到他们脸上的那一刻。
木悬铃瞪大了眼,“大,大叔?”
这不就是之前见过好几次的大叔,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大叔,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门完全开了,比木悬铃更疑惑的应该要数应无患,她和这个人是认识的关系?
“悬铃啊!”他朝着木悬铃扑过来,好在她早有防备的一躲。
大叔这倒是一点没变,这称呼是怎么也改不会。
“阁下是——”
大叔朝着那玄衣男子看去,眯眼笑道,“瞧瞧这一身黑,怎得还没我一个大叔穿得得体,吹雪,拿出来。”
“是,公子。”
大叔果真出手阔绰,竟直接给了应无患一身新衣。这一新衣倒是特别,红色枫叶为缀,白底纱边,颇有女性的阴柔之美。
应无患穿上这种衣服?
木悬铃忍不住笑,只是见着那脸铁青着,却依旧牵强而笑。
“谢过阁下好意,只是阁下为何出现在此,这地方,似乎不是阁下随意找到的。”
大叔倒是直接站到了悬铃身边,“你这朋友什么人,怎么上来就问长问短的,这话里似乎说着,我在跟踪你们一般。”
她抬眸,看着那双极为好看的眼睛,“那你是在跟踪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