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应无患来了这里,她该如何解释这时空的问题,他俩都会被当成疯子吧。
“我是向氏集团的总经理,向望舒。”那眼眸忽而一变,她松了口气,好在,这样的眼神不是应无患。
向望舒顾着四周,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听你朋友说了你最近的遭遇,既然是因为工作出现的精神问题,我有必要代表公司看望你。”
“哦……”她这才缓过神,“可你刚刚分明叫我什么?”
“木姑娘,哦,他们说你现在不易受到刺激……”他立刻笑着换了说辞,“我是说,你在那个时空的身份,不就是木姑娘。你如果叫我向总不习惯,叫你以为的也可以。”
她倒是看出向望舒的来意,不就是和精神病人的共情?他不会真把她当成精神病了。
“向总经理,我找阿殊联系你的原因,其实是因为剧本。”
“既然是剧本的事。”他黑眸一沉,“就是公司的事,金边瑞香处理的不错,收视率进了前三,公司决定继续交给她,你安心养病。”
看来,要指望拿回编辑的权利是不可能了,眼下多说不宜,只有从金边瑞香那里下手。
“那我可不可以求向总一件事?”
向望舒将头转过来,似是一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神情,“你说吧,我会尽我所能。”
虽然这神情是有些难以接受,但好在他答应了,她带着期盼的目光望着他,“是这样,现在的编剧权利在金边瑞香手里,但这毕竟对外宣传是小说改编,如果有很大出入,可能会造成观众的反感。”
“你的意思是?”
“我……”眼下人在屋檐下,话不能明说,路蔓生挤着笑容,“我的意思是,继续让金边瑞香做主编剧,我不会让向总为难。但金边瑞香改的剧情中,第一不能篡改人物的结局,第二不能乱拉关系线,第三不能随意加一些打斗死人的剧情。”
“这第一第二倒可以理解,第三是为什么?”
谁知道,被打的那些人中有没有她啊。
她双目失神状,清咳一声道,“向总若不答应的话,我这也没法安心在家养病,我一放心不下,就想着去公司看看,我一去看看的话……”
“好说好说,都不是难事。”向望舒答应的果断,毕竟关键时刻,不能给公司惹祸。
果真,那忍气吞声的小作家,还是这满口胡言的江湖骗子,爽快,劲道。
“蔓生,你这不痛不痒的一句话,什么意思啊?”
她望着那扇门,淡然道,“一个疯子又怎么证明自己不是疯子呢?但起码,我们可以威胁他,用他最在乎的威胁,这样的疯子虽然疯了,但依旧是强者。”
“我去,有道理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养精蓄锐。”阿殊笑道,“是这意思吗?”
“可我们眼下只是治标,但不治本,要想组织这未名时空,只有找到这方面的专家。”
阿殊笑道,“你这是让我去找牛顿爱因斯坦还是霍金啊?我就一弄八卦新闻的,你给我扯起宇宙泡沫黑洞量子的,我可听不懂。”
“我这不是相信你的实力嘛,你人脉广,这点小事难不倒你。”她咬着唇笑道,“你要知道眼下我要是闯的副本,你就会可怜我了。”
“怎么了,让你杀人放火,还是上到山下油锅?”
“比杀人放火更难的一件事,到底怎样,才可以让一个男人开窍呢?”
是啊,怎样才能让一个男人开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