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落回朝她微微颔首,“不知木姑娘对命理有何见解,落回自小不相信命,想要与天相争,可近日我才发觉,命不由我,由天。”
怨天尤人,自暴自弃……种种症状,木悬铃微微点头,看来这苏落回是得了抑郁症。这精神病人得顺着,不能着急。
“哦,苏姑娘自然说的有理,有理。”她灿然一笑朝落回微微点头,“不过,苏姑娘不必有负担,此次潜入大公子府,不仅是为了解苏姑娘之急,此行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去查清。”
“更重要的事?”苏落回掂量着这话,“是何意?”
“这事,悬铃就不便透露了。”她忙转着话题,“白日里,你,你为何要留下那佛珠?这红玛瑙佛珠如此珍贵,给了应无患,可惜了。”
“苏家虽家贫,但从不欠被人的,这一串佛珠,是落回心甘情愿拿出,姑娘就不要见外了。”话虽如此,但那佛珠给的是应无患,又不是她,她见外什么。
聊了半夜,苏落回此人也不是那般冷漠厌世,也时常笑起来,这样的人为何一心想死,就连木悬铃也不明白,这或许就是金边瑞香所留下来考验她的。
……
“什么?大哥,你真要嫁人啊?”纪无双哀声连连,“如此怎好,如此怎好?”
她淡淡品了一口茶,轻描淡写道,“不又是真嫁人,只是混入大公子府上查明一些事。”
锦葵凑过脑袋来,“可是调查我爹的事?那我也去,我也可以帮忙!”
她脑袋灵光一闪,看着那根救命稻草,忙点头,“既然锦葵你如此有心,此次的事情就麻烦锦葵姑娘了。”
“不可。”身后那人忽而放下茶,朝着她说道,“此事还是木姑娘来做比较合适。”
“应无患,你这是瞧不起我吗?”
她又何曾不想问他,应无患,你是高看了我吗?
“并未。”他摇头目光如炬落在那星盘之上,“木姑娘来斗米阁也有一段时日,熟悉平日我们行动,此次入大公子府,不是件小事,我不能让无关之人冒险。”
“正因为不是件小事,我更要查明真相,亲手为我爹报仇。”锦葵毅然站起,语气坚决,那双眼与这星盘之上的繁星一般,是漆黑中的希望,“我不是大小姐脾气,我只是想要出一些力。难道这也不行吗?”
眼下,这情郎有意保护美人,美人落泪要挥剑仇人,如此情节,岂不就是培养感情的好时机。那岂不是离回去,又进了一步?
木悬铃蹑着脚往后退去,细语道,“既然阁主和二小姐还有事聊,我就先……”
嗯?袖子,袖子何时被拽了?
只听应无患沉声道,“既然如此,此事我会重新考虑。”
……
鲜花落满地,长长一段花路上四处红灯明亮。凤冠霞帔与繁华相称,如此盛大的一场婚礼,是为她而办。昨日的担忧,今日的好奇,都在那花轿之中。
“今日,可是这大公子成婚之日,你瞧这排场,真是独一份的。”媒婆甲碎语道,“这新娘子虽是江南人,家境清贫,但也是美人儿一个。”
“这还用得着你说,咱家公子看上的人,必然是有特别之处。”媒婆乙持着一把小扇朝着里屋喊着,“新娘子,这花轿已经候着了,您还不赶紧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