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不知造了什么孽,这回倒真是九九八十一难。——《斗米小民》
他眼前黑漆漆一片,身上的毒似乎已经开始蔓延,瞎子不在身边,倒是无人可解了,此事到要从那天说起……
“不知应兄今日密信请我前来,有何重要之事?”昨夜大公子接信立刻赶来,一夜未睡。见到他时,他却是一副刚刚苏醒时的模样。
“听闻大公子对苏堂主下了江湖追杀令?”他语气略带倦散。
“他叛出我南人斋,又企图毒杀我,江湖追杀令,只是便宜他的狗命。”
“就不知大公子对他的狗命还有兴趣吗?”他缓缓收拾起衣服,从床上坐起身子,“西夜国新任国师深得王上信任,手握重权万人之上,大公子还有信心取他的狗命吗?”
他沉寂了片刻,他在南人斋时笼络的各地富商竟能助他登上国师之位,果真是小瞧了。
“我南人斋何时怕过这等叛贼,他便是一方霸主,我也能将他的脑袋拧下。”他垂眸思虑片刻又问,“就不知应兄的意思,明着是帮我,暗着又打着什么心思?”
大公子可听闻他向来小心眼,更是锱铢必较,从不做这吃力不讨好的生意,如今这是?
“错!”他拿起金梧,眼神忽如拨开云雾之明亮,冷漠一句,“向来我明着也不是帮你。”
“那这是——哦,可是锦葵姑娘出了什么事?”
应无患侧过头,这眼眸又糊涂些,“锦葵?此事与她何干?”
大公子却一副看开了的模样,抱着剑摇头道,“看似应兄也是为情所困,为情所困……”他这一副心知肚明,一眼看穿的神色,明白些什么了?
应无患清咳一声,“也罢也罢,今日你我分别一路西,一路南,先将这老狐狸的财路给断了,断水断粮,自然那老狐狸也按耐不住。”
一连几日,南人斋的人在城门外五里处将前来经商之人全部拦截,而想要外出经商的人也被他的人伪装成的难民洗劫一空。可谓是,外头的人进不来,里头的人不敢出去。
“阁主,您真的要去偷东西?”附子替他换上脸皮,是一副年老色衰的看门人。
“你怎得如此不会说话了,偷了那厮的私印,才能将这出戏完完整整地演完。不然怎得弄得那狐狸老窝鸡犬不宁?”
附子听不明白,只是觉得做偷鸡摸狗之事总归是不好,何况他家阁主名声本就不济。
“阁主,附子也不明白您这是要干什么,一来木姑娘还未救出来,二来这客栈还有个富家小姐等着您?您怎么能说走就走……”附子倒是担心他一去不回,这烂摊子就都撂给他了。
“木姑娘那处你不必担心,怕只怕,她那性子会祸害不少人。”他轻叹一口气确实淡然一笑道,“其余的事,等我回来再说,切不能将此事泄露出去。”
……
附子本就是担心,如今这担心却成了真的,他那主子虽功夫了得,却没有纪无双那般偷鸡摸狗的本事,这手脚干净的人做坏事也能被逮个正着。
他头疼欲裂,从床上微微坐起身子,此毒涂抹在私印之上苏国师是有备而来,余光落在房间里那姑娘的身上,“你这是写的什么?”
锦葵忙转身笑着拎起那张纸,“悬赏啊,附子说你身上的毒已经开始扩散了,本小姐可不是见死不救的人,花些银子给你治病。”
他轻吸一口冷气,指着她那张纸,“一百两,你倒不如给我,我还活得久一些。”
“你这什么意思!”锦葵拍下那张纸看着他,“好,全当我自作多情……”
附子这才推门而入,就被这女罗刹气冲冲的气场给吓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