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着胸口的伤,轻松一口气道,“疼!疼!你这,这匕首,拿开一些……”果真,这国师派来的蠢笨小贼还真是一点武功都不会。
无患淡然起身,将那匕首随手拔了收回,“木姑娘,你非要牵扯进三皇子与国师之间的纷争,是为何啊?”
“当然是为你。”好一句为你,她见应无患愣了半响的神色,解释道,“咱们来西夜不就是为了调查你师父当年之死,如今苏堂主成了西夜国师,自然只有入宫才能得知真相。”
她真是如此想的?
她自然不是这么想的。……摊子破事,谁想去掺和,要不是这次回去非得找到当年的真相,她才不会冒着掉脑袋的危险潜入那老狐狸身边。
“还是木姑娘深明大义,在下小气了?”
“那自然是。”悬铃见他那副样子直勾勾地等着她的下一句,随后笑道,“自然是我俩都大气,虚怀若谷,君子所为也,呵,对吧……?”
迎着月色,他嘴角露出满意一笑,看着她这一身黑漆漆的夜行衣,忍不住多说几句,“木姑娘可知像你这般笨手笨脚的小贼,杀不了别人,反倒很容易被别人捉去。”
他也不想想,不是她这笨手笨脚的小贼,他说不准就毒发身亡,一命呜呼了。
“你今日为国师而来,是要刺杀我?”
她点头,总不能说国师是让她来补刀的,“应阁主既然知道,我回去后也好拿上你的什么物件复命。”她果断伸出手,“嗯,给我吧!”
“姑娘这要东西,怎得没羞没臊的?”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再次恭敬的语气道,“那请,阁主给我吧。”
应无患在身上寻了半日,可这些物件不足以让苏国师相信她,便拿着短匕割下一段乌发递了过去,“拿去。”
都说女子赠青丝是为了让男子睹物思人,这男子赠乌发又是怎么一说?
“哦!”她若有所悟,“情丝,青丝……你送我这个啊?”
他自知她想歪了,解释道,“于男子而言,这发如性命不可断,如若你拿着我的乌发复命,苏堂主必然会信。”
她握着那缕乌发,还有些微弱的温度,说不准他以前也为先生断发过。
回到国师府,见到这信物,又听闻西夜客栈昨日发生的大火,他虽有些怀疑,但今日听闻王上重病,实乃一个好时机,不容错过。
“你可知,今日王上重病不起,再过几日便要新立储君。你有何看法?”
“若是三皇子当位,奴婢自然没了命。”悬铃委身说道,“国师您想,若是此时王上被毒杀身亡,三皇子又落得个杀君弑父之命。西夜王上之位又该去往何处?”
他倒是小瞧了这个丫头,也难怪三皇子担心留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