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才应声跪下,“是老奴。”
“来人,拖出去,杖毙。”
小白猫顺着那只手往上瞧,那双眼就是如太子哥哥一般绝情,“可以不杀他吗?”
老皇帝低眸,看了眼他,摇头。不论那老奴才如何求饶,如何哭泣,老皇帝的主意都已定。
他扯开手,跪在地上,“如果我求你,你可以不杀他吗?”
他瞧着孩子虽不识礼数,但骨子里却是硬气,“你同我回去,答应我好好念书习武,我便放了他。”
“好。”他回答得干脆,反正待在何处不是待。
“谢圣上开恩,谢主子求情。”这是那老奴才第一次喊他主子,以往都是小祖宗小祖宗地喊。
从那以后,他出了这个宫门,便再也回不去了。
老皇帝的风寒又加重了,他带着黑色斗笠跪在床前,所有的大臣也在。
“过来……”他朝小白猫招了招手,“我的孩子,没什么可以留给你的,我欠你母亲太多,这个,就留给你。”小白猫低眸,看不懂手里的是什么东西,好似是个令牌,上头还刻着什么字。
等他再回过神来时,那个老皇帝也咽气了,那样的死状竟是安详的。他眼眶红红的,不知为何而红,可能是想起那个温雅的太子哥哥,又或者是他们的血脉本就是相同的。
“圣上,圣上……”一众大臣跪地哀声,他木然握着那令牌不知所措,老奴才忍住了喜色,扶他起身。
“还不赶紧拜见新君!?”老奴才这是得了鸡毛当令箭,一时高兴过头,竟忘记了,小白猫的这般模样如何称得上新君二字。
“开何等的玩笑,这孩子本就是天地难容,留他一条性命本就是先皇的仁厚。想要当上储君,岂不是痴人说梦!”众大臣应和着,随即门外匆匆赶来一人,一身戎装还带着血渍,跪倒在地。
哀声痛苦了片刻,看着一旁那孩子手里的玉牌,“这传国玉牌为何在……”
“大皇子,这是圣上临终之前交予那孩子的玉牌,臣等不敢欺瞒。只不过,这孩子天生异象,如何担得了储君之位。大皇子为玉都镇守边境,臣等以为大皇子能担此重任,兴旺我玉都。”
“臣等亦如此。”
此时这景象,倒是让一旁的小白猫不知所措,他望着手中的玉牌,这种东西他本就不需要。
可谁料那大皇子竟然开口,“休得胡说,这乃是父皇的旨意,那便是天威,何人敢有异议,便是抗旨。我愿辅佐新君,忠心不二。”他应声跪地行大礼。
其余大臣见了,也只能无奈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