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弓长搭弓上箭若行云流水:“那我只好向孟贤侄讨教一二了,看看牛顶天教导出来的弟子究竟有什么厉害之处。”
牧弓长年事已高,气度沉稳,勿论用兵亦或武道,俱是稳中求胜的路子。
孟化羽还没遇见过这种对手,在气势交锋上就有些冒进。
牧弓长箭机纠缠,另孟化羽感觉如鲠在喉。他的气机牢牢锁定孟化羽,锁死躯壳中的破绽。
箭在弦上未发,可孟化羽却能看见一支支箭矢,精确命中自己的四肢关节。
孟化羽忽然一笑,潇洒转身:“我敬你是长辈,又和家师有旧,那此事就算了吧。”
“老夫改日必登门致歉。”牧弓长不动,箭矢仍在弦上,心中松了一口气。
嗡!
虚空轻微一震,一口剑气,无形无色,无声无息,当空隐没,伤人于不知。
剑意锋芒,一击斩首!
咕噜噜
一颗大好头颅毫无征兆的冲天而起,一腔热血洒染长空。袁成罡的头颅滚到牧弓长的脚边,面上仍旧保持着阴毒的神情。
“大人!大人!”袁成罡的亲卫当即大乱,高声呼喝着,朝袁成罡的尸首簇拥而去。
孟化羽一转身,嘴里犯嘀咕:“我这剑术稀烂,还得从头修起。”
牧弓长面色发苦:“完了,全完了。他杀了袁成罡,和袁家结下的仇可就大了。”
一个护卫走来,轻声问道:“大人,袁成罡已死,我们该怎么办?”
“两人在大军见证下,签下军令状,你说还能怎么办?”牧弓长从来不趟浑水,可这一次被逼无奈,参与了一回,可能就要晚节不保。
这个护卫面色讪讪,退了下去。
牧弓长眼里闪烁,不知在思考什么:“看马云涛的样子,似乎物色了几个年轻人,那么我也该告老还乡了。”
牧弓长精修箭术,是军队中不可或缺的逸才。可长久以来,无法晋升神通。因而寿元将近,精力衰退,远不如从前。
这几年来,牧弓长的力不从心,马云涛都在看眼里。
袁成罡一死,马云涛第一时间知晓了此事:“牧弓长呢,我不是派了他去,阻止他们两个吗。”
一个袁成罡根本算不上什么,但他身后的袁家是谁也惹不起庞然大物。纵使马云涛日后成为一方武侯,但比起袁家,就是蚂蚁和大象之间的区别。
“牧将军已经请辞,退居后方。”一个将士回禀着。
马云涛两条眉毛一竖,发怒道:“什么!请辞?这个老家伙问过我没有!大战之中,怎能由着他的性子乱来!”
“辞呈一天前就摆在您的桌案上了。”将士低下头,语气小心翼翼。
马云涛暗骂一句:“这个老狐狸,一声不响的把麻烦丢给老子。”
“行了,你下去吧。”
将士如蒙大赦,赶紧退出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