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牛的身体逐渐恢复正常，身上的腐肉臭气，随着林峰灵力的浸润而消失。他看起来，越来越像是人类了，只不过体格比人类强壮太多，似乎比以前的他都要强壮几倍。

林峰没注意到这一点，因为他的意识逐渐模糊。两枚丹田形成的虚影，终于化作烟云，消散在淡淡的风里。

他在竭力将最后一丝灵力注入许大牛体内之后，两眼一黑，歪倒在地。

“林大哥！”

“林峰！”

大家大惊失色，忙围拢上前。林峰在阂上眼帘的最后一刻，看到朋友们关切的眼神，又看到倒在一旁的许大牛，虽然仍旧一动不动，肌肤却有了血色。

他露出笑容来，闭上了眼，好累。

后来，欧阳白风问他：“林大哥，虽然我知道你很重友谊，可是为了一个朋友，把自己的性命搭上，值吗？”

林峰歪着头看向他：“我觉得值，你觉得呢？”

白风沉思不语。

……

黑暗虚空，一切都是空虚的。

楚云生闭着眼，在虚空之中载浮载沉。

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在呼唤他。

实际上他并不确定那究竟是不是谁发出的声音，因为很怪异，嘶嘶索索，像什么东西在草丛里爬。

他睁开眼，翻身坐起。这里四处无边无际，没着没落，楚云生很罕见地不知所措了。

“这是哪里？我怎么了？”他自言自语，想要呐喊，却只能发出沙哑低沉的声音。

音波仿佛被圈住，根本波动不得，只能在他周身几尺范围内打转。

他想要站起来，却根本无处着力，努力多次都是徒劳。最终楚云生决定放弃，这时天空出现一抹殷红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