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灵捋起袖子,也上前帮忙。
姬凝霜和南冥玉漱她们,也温柔一笑,各有各的分工。
“这一家,真有情调。”
稍后回来的大楚人、恒岳人,在了路过时,都不免唏嘘了一声。
此刻的诸天,唯一的一尊大帝、唯一的一尊大成圣体、唯一的一尊少年帝级,都在那座娟秀的山峰上,咋看都是养眼的。
无人叨扰,晚餐是温馨的。
饭后,又是那片小竹林,他们拜祭了叶凡、杨岚和狐仙。
夜空深邃,碎星如尘。
还是那棵老树,叶辰坐下了,未刻木雕,只静静仰看苍缈,在找帝道之门。
“可曾望见了。”
姬凝霜轻语,也只她一人知道,叶辰在看帝道门。
“似隐若现。”
叶辰收眸,一声苦笑,无奈的摇了摇头。
“可有想过,放弃圣体血脉。”
姬凝霜又传音,还牵引了一缕帝道仙光,融入了叶辰体内,可补他寿元。
“放弃血脉,便是向天低头。”
叶辰笑着,终是拿起了刻刀,一刀一顿的刻着,
姬凝霜温柔一笑,她是了解叶辰的,所以那问题便显得有些多余了,若换做是她,同样不会弃掉血脉,自叶凡死的那一瞬,恨天便恨的无法逆转。
“灵儿,回房睡了。”
上官寒月轻声呼唤,不知从哪一瞬起,叶灵趴在她腿上睡着了。
叶灵未回应,睡的颇恬静
上官寒月未在呼唤,生怕叨扰小丫头的梦境,送她回房了。
这一夜,南冥玉漱、夕颜、林诗画、柳如烟、北圣她们,都各自闭关了。
深夜的老树下,仅剩叶辰和瑶池。
亦如叶灵,叶辰也睡着了,躺在妻子的腿上,睡的安逸而宁静,一缕缕白发,映着星辉月光,格外刺目,他该是累了,已不知有多少年,睡的这般安详。
他之心境,身为帝的瑶池是懂的。
成了至尊,却前所未有的疲惫,回望来路,更多的是血与泪。
第二日,未等天色大亮,便见一道神霞,自天玄门冲天而去。
乃东凰太心,经多年的神力滋养,终是凝出了人形。
帝萱是守着她的,解了她前世记忆,隔着老远,都能听闻女子的哽咽声。
她转世了,又一个轮回,却没有她的剑非道。
当晚,帝萱、曦辰和东凰太心,便来了玉女峰,在老树下,摆了一个简单的茶桌,也只他们与叶辰四人围坐,自坐下后,良久都无人言语。
东凰太心的笑,有些恍惚和沧桑,活出了两世,也经了两个轮回,从仙武帝尊时代,到了东荒女帝时代,古老的记忆,都被岁月风化了。
曦辰与帝萱,也有够怅然,活的久了,有一种疲惫,是刻在灵魂的。
那夜,东凰太心了,自走的那一刻起,便注定是一段孤独的旅程,要去寻她的剑非道,既是她能轮回,或许剑神也能轮回,不寻到他,便不会回家。
她走了,姬凝霜和叶辰也奔向了两方,总觉还有其他人轮回。
他们这一走,便是两年。
第三年,恒岳宗一座山峰,传出了一声狼嚎,惊醒了太多人。
那是熊小二,跪在熊二的雕像前,泪流满面。
待谢云、司徒南他们赶到时,也压不住激动的心绪。
多年的供奉,竟真供出了熊二一丝灵。
有灵便有希望,便如当年的九黎慕雪,复活只时间问题,不同的是,北圣当年残存的,是一缕净世仙力,而熊二残存的,乃一滴未被岁月风化的血。
那日,叶辰回来了,立在雕像前,笑的了很久。
待他走时,恍似还能雕像中,听闻一道大骂声:叶辰,你个贱人。
也得亏叶辰没空搭理他,不然,一脚给石像踹个粉碎。
第四年,又有喜事。
乃吞天魔尊魔渊,竟也出了一丝灵,东荒女帝归来,亲自为他供奉。
第六年,叶辰入了黑洞。
再出来时,手中多了一株雪莲,其上染着一丝鲜血。
那是剑尊的血,该是当年在黑洞修孤寂之道时,残存下来的。
为此,叶辰在大楚建了一座庙宇,每日都受世人供奉。
两年后,剑尊便出灵了,又是一尊至强巅峰,复活也只时间问题了。
已是第八个年头,叶辰落在了玄荒南域。
再来夔牛族时,听的乃嚎啕大哭声,他家的扛把子,也被供出一丝灵。
叶辰守了三日,才默默离去。
第九年,叶辰回了一趟玉女峰,手里还拎着一只猴儿。
那可不是普通的猴儿,是一只应劫的猴儿。
当夜,南冥玉漱便把叶辰摁地上锤了一顿,那应劫的猴儿,便是玄皇。
玄皇也是一个出类拔萃的皇者,死前的一瞬,未入鬼门关,却上了应劫路。
不过,他之应劫,是残破的,有身无元神。
叶辰施了大神通,化了猴儿的躯体,凝成了一滴精血。
而后,又是一座庙宇,叶辰将那滴血,放在了夜壶中,摆在庙宇中了。
为此,南冥玉漱追了他八百多万里。
第十年,东荒女帝回大楚,带来了一把断剑,有一丝神力徜徉。
乃第四神将的神力。
帝的神通夺天造化,以神力追溯,顶着冥冥反噬,硬是演出了一丝灵。
那一日,帝萱哭的泪眼婆娑。
第十一年,叶辰一个梦回千古,入了天界。
轰!轰隆隆!
而后,便闻轰隆的声响,也不知是打雷,还是有人在干架。
再去看时,叶辰与道祖已在竹林饮茶。
看两人狼狈的形态,便知先前并非打雷,而是他俩在干架。
道祖还好,叶辰那张脸,被怼歪了。
圣体是强,道祖也不是盖的,把他研究了个顶透,克的死死的。
当道祖问起宝贝时,叶辰眨眼就没影儿了。
再归来时,手中还拎着一个人,乃造化神王,隔着虚天,就扔天玄门。
轰!砰!轰!
而后,也问轰隆声响,许是惺惺相惜,位面之子和造化神王干了一仗,都把对方打得鼻青脸肿,完事儿就哥俩好了,摆了个酒桌,喝着喝着便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