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九街独栋七层小楼的楼顶,年轻的女孩手戴全套,步伐轻盈,拳拳到肉的击打着沙袋。
天气很好,阴转多云,最适合在楼顶运动的好日子。
她挥汗如雨,目光凌厉似野豹,杀气腾腾又英气勃发。
青年走到顶楼,看到的就是她拳风如影,帅气逼人的模样。他心口一阵狂跳,抑制不住自己想要靠进,想被她征服的欲望。
“东东。”吴塽从椅背上拿起毛巾,抬手要给停下来喝水的乌东东擦汗,后者不着痕迹地避开他的手,喘着粗气的人,冷眼扫过青年。
乌东东从他手里抽回自己的毛巾,粗鲁的擦去额头脖子上的汗水,她不悦道:“你来做什么,不是说清楚了?”
自己喜欢历正那样阳刚的男人,而不是菟丝花一样的吴塽。
“你抗拒接受,是不是因为害怕自己真的喜欢我。”吴塽唇角挂着淡笑,猫眼儿微眯,似嗔似怒,更像是勾引,他的感觉不会骗人,东东只是没有认清自己的真心。
乌东东面对挑衅,冷哼一声,不以为意对拳道:“想用激将法?,你觉得我会信?”真以为她是傻的,说两句就上钩?
“不,我在陈述事实。”
“什么事实?”她反问,眼前的青年,自从自己拒绝他后,气质愈发妖,便是不经意转眄,也眸光异彩,风情自成:“是你自己痴心错付,不要在纠结了。”
乖顺又张牙舞爪,乌东东心口隐隐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兴奋,或许是想要凌虐那份妖,那份邪,脑子里徒然生出一股强烈要征服他的念头。
太奇怪,他不压抑自己作祸的样子。真有点可爱。
洗好澡去便利店找好姐妹的乌东东,把吴塽再次约她去旅游的事情告诉了赵良雨。
正在打扫卫生的人顿了顿,拿着扫帚,面色肃然认真的看着自己。
她说:“东东,有人说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也有人说旁观者清。”赵良雨看吴塽缠了东东多年,又默默观察历正和东东相处,说心里话东东对那位师兄感觉并没有她自己认为的深。
虽然有吴塽黏的时候,东东也嫌他烦,可两人不至于经常说完学校的事情,就无话可说。
历正和东东是两个世界的人,给赵良雨的感觉更多是超越性别的友谊,而不是男女之情。
或许有男女之情,却感觉火候不够。
她又说:“历正和吴塽都在的时候,你提两人的次数是五五开,自从你赶走吴塽后,你提他和历正的次数就是三七开。”
“我真提他这么多次?”乌东东根本没注意过细节的问题,原来自己不知不觉提就念着他了,她涩涩笑道:“或许是习惯吧。”
“是习惯,还是心动不自知,你干脆就跟他去厦门玩三天,就像你之前跟历正去他老家玩一样,有对比才有真相。”
赵良雨一番话,让乌东东陷入沉思,她心里头一次抓不准自己对吴塽的感觉。
很难为感情烦恼一次的人,首次费心把自己关在房里捋清楚感情这件事。
晚上老板娘回家的时候,乌东东还在想,做妈妈一猜就准。
二选一的问题。
“东东,妈妈有句话和你说。”老板娘敲敲女儿的房门,乌东东在里面应了声,让妈妈直接进来说。
“妈,历正这人你觉得怎么样。”母女说话都开门见山,很少绕弯,乌东东和妈妈无话不谈,包括感情。
与大多数避而不谈的母女,或者只会催婚的妈妈不同,老板娘和女儿谈很多东西。
虽然平时输出全靠吼,并不妨碍老板娘当个潮妈。
历正,老板娘见到这个青年,就知道女儿会喜欢,至于喜欢到成莫逆之交,还是能升华到男女之情。
她估摸也就是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