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我就是过来看看。”蒋欣俯身摸了摸韩聪的额头,“还是有点烫,输液之后会好一些的。小毛病,别紧张。”蒋欣又转向闫敏“你是闫敏吧?”。
闫敏早已经认出蒋欣就是挽救她生命的医生。本该感谢蒋欣的,可是由于有太多的难以启齿,闫敏下决心打死也不能承认与蒋欣见过面。
“是的,姐。我和蒋帅一起工作。”闫敏故作轻松。
蒋欣再次打量闫敏。我虽然记不清那个女孩了,可那个女孩应该可以记得我的。术后麻药刚过,她非从床上爬下来,要找什么东西。我拦着她,她扬手就将我的口罩扯了下来。虽然我用力按着她,输液针还是穿透了她的皮肤,手背上流了很多血。如果是那个女孩,见到我不会如此平静,除非她的心理素质非常好。
蒋欣拉过闫敏的左手,仔细观察着手背,几年前的针眼又怎么可能还有痕迹呢?
“姐,我的手是不是有问题。”闫敏假意不知。
“没有,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蒋欣还是有些不死心。
“我不记得了,应该没有吧。”闫敏顽皮地说,迅速将手抽回来。再不抽回来,蒋欣一定会发觉闫敏的指尖冰凉而微微颤抖。害怕被蒋欣认出来,恐惧和紧张蔓延全身,闫敏的心肌要停止工作了。
“哦,那是我记错了。”蒋欣有些失望。
蒋欣抬手帮简繁将背包带向上提了提,将衣服上被压出的褶皱抚平。动作轻柔,充满爱怜。“我不陪你们了,还要和患者家属沟通明天的手术。普通病房床位非常紧张,我不好去找人插队,还望你们谅解。排到了再转过去吧。”
“两周时间也不是很长,我们就住高干病房吧,环境还好一些。姐,多亏您了。否则我们怎么能住进高干病房呢?”在蒋欣面前,闫敏再不是之前的态度。
“所谓高干病房,就是环境好一些,钱贵一些,谁都能住的。我也没帮上什么忙。”蒋欣笑了笑。
“可是我们就是想不到呢?姐,还是要谢谢您。姐,您忙,让简繁送您吧。她正好也准备走的。”闫敏的补充委婉适度。
“好,有问题再联系我。”蒋欣优雅地和韩聪闫敏告别,之后又自然地牵过简繁的手,向急诊区外走去。
分手时,蒋欣忽然凑近简繁,“帅子几天不在,有没有想他。”
“啊?姐,你说什么?”简繁不会眨眼了。
此次与简繁只不过是第二次见面,蒋欣却发现她越发地喜欢简繁了。
简繁安静、清纯,心思简单,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亲切如家人,却不刻意说一句讨好的话;温柔似流水,却不假意言一个违心的词。与她相处,平平淡淡也觉繁花似锦,心总是轻松愉悦的。她不经意间的一丝羞涩又如同落英缤纷飞入心底,令人无法不疼爱珍惜。
如此可爱的简繁,帅子怎会不喜欢呢?蒋欣来了兴致,“我是问,你有没有想念帅子?”
如何可以不想念?但是简繁不想说,睫毛垂下来,面颊绯红。
“好了,我知道了。我告诉帅子哈。”蒋欣满眼的笑。你不说,我也知道了。
“姐,我先走了。”简繁的脸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