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从屋里头出来,步履不稳,双肩一高一低,走路姿势都像电影里的丧尸。
他们并非失去了理智,眼神清清楚楚,充满了对这个社会不公的怨恨,而现在,他们就要将这怨恨报复在温汐几人身上!
温汐眼神扫过这些逐渐加多的人,心里只觉毛骨悚然。
这么多人,她的暗针根本不够用。
假设他们扑上来,他们四个只有被咬被扎的结果。
男人大吼,“你们疯了吧!我们都是邻居啊!”
一个女人哭喊,“我们全村都要死了,没理由留你一家活着!”
“既然大家都要死,就一起死!”有人也道。
“你们别放弃,国家已经子啊想办法了,医院那边也在努力,你们不应该放弃活着的希望。”温汐加大了声音。
可是并没有人听她的,话没有说多两句,已经有人扑上来。
紧急之下,温汐打开手电筒照向一群人,待他们刺眼停顿之时,拉着小男儿跑出去。
“快跟上!”
温汐拉着小孩子躲进小巷子当中,在屋檐下来回穿梭。
大约十分钟过后,她和小男孩儿躲在一排鸡笼中,捂着口鼻,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
突然,有脚步声靠近,她睁大了眼睛,眼神发紧。
笼子被一下子拿开,她将要按下暗针的按钮。
突然,就看到战歌哈着嘴巴的样子。
它的脸上多了一道伤痕,还在流着血。
它趴在地上,哈着舌头看温汐。
温汐离开撕开自己的衣服,先给它包扎上。
“姑娘?”
“是阿爸!”小男孩儿听到爸爸的声音,立刻跑出去。
温汐紧随其后,便看到男孩儿父亲等在巷口,对他们招手。
他说,“我弄来了一辆三轮车,快上去,我们现在赶去县城。”
温汐立刻上车,随后战歌也跳跃上去。
男孩儿父亲立刻开车,刚出了那条小路,就看到不远处的村民朝这边追赶过来。
女孩儿正躺在三轮车里,温汐把她抱起来,看到她虚弱的样子,心里发疼。
就在这时,她看到男人后背上那密密麻麻被针扎到的口子,脸色一白。
“先生,你……”
男人笑着,“没事,我护住了我姑娘,而且今天只是第一天,还有29天可以活呢,能把你们送去。”
“爸爸!”男孩儿已经六、七岁,可以明白这对话的意思。
“爸爸没事,每个人都是要死的,爸爸只是要先去照顾妈妈了,你忘记了,妈妈怕黑。”
小男孩儿啜泣,没有说话。
男人的笑却没有半分痛苦,反而有种释怀之意。
在新闻上看到这里的一幕幕便已经心疼无比,当真的置身其中,温汐才对绝望二字有了更深刻的体会。
过往受到的委屈,苦难,感情纠葛,在这一刻都不值得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