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互相绞着,耳边是窗外小小的鸣笛声,外头一片喧嚣,这里却很静,静到她可以听清他沉重的心跳声。
她不愿那么快结婚,也不全是为了事业。
她看过太多类似于“婚姻是爱情的坟墓”的话,也见过许多教训,自己前世就是一个血淋淋的教训。
爱情有很多个阶段,由浅入深,爱到了极致便自然而然踏入婚姻礼堂。
但,其实世界上任何东西都有保质期,不同的是,有长有短,可以是一万年,也可以是一年,没有什么东西是一成不变的。
正如别人所说,爱的时候,是真的爱,不爱的时候,也是真的不爱。
有时候没有对错,只是保质期到了,无法再勉强自己,也进入不了状态。
她深深的害怕,婚姻会缩短这份爱的保质期。
恋爱很轻松,婚姻却多了许多的条条框框,在两人的周围立下许多无形的墙。
温汐知道,她这种心理,就是恐婚,百分百的恐婚。
她觉得自己真像个渣女,虽然没有脚踏两条船,但也没有与他踏入婚姻的勇气。
以爱的名义锁着他,却给不了他想要的婚姻。
“对不起,我……”
双手突然被他握住,指缝被他的手指没填满,掌心相贴,令她心弦一动。
“我爸跟我妈求婚,用了两年零三个月,一共求了一百零三次,但愿,我能比他强点,不用两年,一年的时间,能不能改变你的主意?”他的语气并不重。
温汐仰头看着他,眼珠颤动。
恍若错觉般,她看在湛深的眸子里看到了几丝害怕。
有时候,咆哮和霸道并不能征服人,反而是无尽的宽容与耐心,能让人把坚硬的外壳自动褪下。
她忽然直起身子,主动贴着他的唇亲了一下,道,“回去后,我会解决容靖寒,容靖寒一不在容氏,我就把位子和股份还给他们,属于我妈的那份,我会给龙清瑶和Abel,之后,就回去,好好拍戏。”
还有,努力克服恐婚。
赫衍轻笑,揉揉她的发,“嗯,不急,慢慢来,只要你好好的,我不会再生你的气。”
——
次日,温汐立刻就回了京都。
赫衍的事情还没有完全解决,只把她送到机场,并没有一起回去。
回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外婆汇报这次的事。
容之放大概已经自己把事情在电话里说了,从他昨晚的态度来看,大概也不会为她温汐说什么话。
刚踏进大堂,就看到以外婆为首的容家人,一个个,眼神皆透出埋怨。
外婆的脸色也十分不好,让她把事情说清楚。
温汐只道,“容靖寒心术不正,利用徐副总的好色之心在我身上博好感,结果阴差阳错把自己送进局子里,这是他自作孽不可活,我没什么可说的,但是,从这件事上也可以看出他并没有能力帮助容氏,所以,我决定把他辞掉,永不录用。”
啪!
李曼曼拍桌而起,“你凭什么!凭什么辞掉我们家的人?这件事明明是你的错!要不是你这张脸,徐副总会起那种心思?靖寒会白白受此苦难?”
“凭什么?”温汐从容一笑,“就凭我现在是容氏的大股东,董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