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玉媛一脸冤屈,“请大人明察,妾身前几日在湖中受辱,心有不平才派人去教训那条狗,真无伤人之意。”
“也就是说,入第一庄行凶的二人是你派去的?”楼萧迁厉声问道。
柴玉媛撇嘴,“大人,亲身只是想……”
“啪!”楼萧迁惊堂木重拍,厉声问道,“是也不是?”
“威——武——”两旁衙役以杖击地,齐声高喝。
楼大人这态度可跟夫君说的不一样,柴玉媛觉得要不妙,只得委屈道,“是。”
楼萧迁点头,“陈小暖,你且将事情经过原原本本讲来。”
“是。”
见小暖又跪在地上,严晟的眉头便又蹙起,吓得楼萧迁的心都不敢跳腾了。
“大人,方才郡母说前几日在湖中受辱,那辱她之人是谁?这罪责,小暖不敢担。”小暖先问道。
还不待楼萧迁问,柴玉媛直接道,“本夫人说的是那大黄狗!”
被一只狗辱了?堂外围观众人哄堂大笑,楼萧迁连拍三下惊堂木才止住。
小暖接着道,“大人容禀,大黄乃是我娘前年收养的一条狗。前几日我娘带着我们姊妹和村中几户交好的人家去青鱼湖放生祈福,大黄在水中戏耍撒了一泡尿,惹了郡母不高兴,这若说大黄有心侮辱郡母,这实在有些……”
柴玉媛的拳头嘎巴巴响了两声。
众人……
小暖一脸难以言说,“郡母因此大怒,抽鞭子要打杀大黄。大黄回到我娘的船上,郡母迁怒我们母女三人,驱船过来,声声要将我母女三人带狗一起打杀,剥皮抽筋。两船相近时,郡母的四个护卫抽刀上了我们的船,若非郡母的船忽然断做两截,那四人回去救主,后果不堪设想……”
小暖说到此处难掩悲伤,秦氏垂头不语,小草包起两包眼泪要哭不哭的让人看着揪心。严晟见此情景,心中忍不住生出几分笑意。
这母女三人,还真是……有趣,又不好办啊……
堂外之人闻言唏嘘,连声喊着“天罚”。
待他们被镇住后,小暖接着道,“我娘虽然害怕,但她说郡母肚子里是我和妹妹的亲人,便让她上了我们的船,送她去岸边。“
“因担心郡母的护卫上船后又喊打喊杀,我们才没让他们都上船,但也派了大黄护送他们游回岸边。这件事,船上众人、当日附近几艘游船上的游人、岸边的众人皆可为我们作证。送郡母上岸后,我们本以为此事算了了,哪知前日后晌,我娘在田间干活时,我妹妹带着狗在树下乘凉玩耍,忽有飞镖自树林里射出,直奔它们而去!”
“大黄机警,撞开民女的妹妹躲过飞镖,又跑到树林里追咬行凶的贼人,待我娘带着人过去将他们面上的布摘下,竟然……竟然发现他们是郡母身边的侍卫!大人……”
小暖两眼含泪,“郡母说是要杀狗,但民女的妹妹与狗玩在一处,那飞镖过去真的不会伤了我妹妹吗?”
“那是当然!”柴玉媛高声道,“本夫人的护卫功夫一等一的好,指哪打哪!”
“一等功夫的护卫却被一条狗捉住?”严晟出声问道。
柴玉媛……
小暖……
楼萧迁……
堂外众人……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