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跟来的女眷都出去了,小暖要离开屋子时,方挽离忽然阴测测地低声道,“陈小暖,你得意什么?莫不是你以为伪造一封血书就能将我压死?”
血书?辛氏和何氏的耳朵都立了起来。
小暖一脸平静地看着她,这女人是脑袋有坑吗?
方挽离笑得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你等着……”
还不等她说完,婆子已上前捂了她的嘴,冲着小暖歉意地笑了笑,就将方挽离按在了喜床上,方挽离这样,哪还有一点宁侯府嫡女该有的尊严。小暖摇摇头,走出屋子。
何氏陪着小暖走了几步,忍不住打听道,“郡主,她说的血书是?”
小暖摇头,“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儿。”
你怎么可能不知晓!何氏见小暖一点口也不松,只得转移话题道,“小棉长得真是可人呢。”
辛氏也立刻夸奖起小棉,总算绕过了刚才那场尴尬。小暖回到前厅后稍坐,陈祖谟便派人来催她们回家,比小暖预想的还要早。
小暖被众人送到前厅时,陈祖谟的脸难看极了。
因为这死丫头的隐瞒,让他丢惨了人。
来到府中后,陈祖谟逢人便说他的着呢人是听了他的话才来的,狠狠赚了一回面子。可拜堂时众人见了堂上摆的太后赐下的东西,打听才晓得陈小暖是带着懿旨来观礼的,再看陈祖谟的眼神可就不一样了,陈祖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好不容易尴尬劲儿稍过众人坐下吃喜宴了,新郎官柴智岁敬酒跑他这一桌就不走了,拉着陈祖谟大谈特谈起他当状元跨马游街时的风光,这叫陈祖谟一个被建隆帝亲口废掉的状元情何以堪!
偏生柴智岁被人灌了太多的黄汤,根本就没道理可讲,陈祖谟只得提前退席。现在见了小暖,他怎么不气,将小暖拉到一旁后,陈祖谟怒问道,“你既是带着懿旨来的,为何不提前告诉为父?”
“懿旨又不是给您的,再说您给小暖说话的机会了么?”小暖反问。
不给她说话的机会,还不是怕她张嘴就刺他,这么重要的事儿,她怎么可以不说呢?他丢了面子,对这死丫头有什么好处,陈祖谟的身子都气得发抖了。
看着小草走过来,陈祖谟忍不住喝骂道,“都多大的丫头了,吃东西还弄得满脸渣滓,规矩呢,不还是跟着宫里的嬷嬷学得么!”
“说人之前先照照镜子,您脸上的渣滓比小草还多。”小暖弯腰,帮着小草擦了擦脸。
小草抬起头,大眼睛里含满了泪水,要落不落地看着她爹。